第三百七十四章 隻會變本加厲(2 / 2)

“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穆承誌緩緩挺直了背,可一下子又歪倒了,摸著一個舞姬才重新坐穩。

他笑著揮揮手,將錢袋丟了出去,撒了一地的銀錠。

舞姬立刻圍過去爭搶。

虞意晚看了眼這些舞姬,沉聲道:

“我有事找他,你們都先出去。”

幾個舞姬根本不理虞意晚。

“一看就是個嫁了人的婦人,居然來管人家未娶親的爺?”

“就是!還想教訓我們?太可笑了吧?”

頓時一陣哄笑聲。

可虞意晚二話沒說,嘩啦一下直接掀翻了桌子。

乒乒乓乓的,杯碗盤碟碎了一地。

穆承誌仿佛醉得厲害了,麻木地坐在軟塌上。

他看著一地狼藉,眼神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絲笑意。

此時,虞意晚目光狠厲地回過頭,看向那些舞姬。

眼底的冷意讓人觸之就遍體生寒。

那幾個舞姬雖然見過來明月樓鬨事的正房太太,可那些都是女人間的小打小鬨。

她們哪裏見過這樣的女子,嚇得一個個抱著銀錠,像老鼠一樣跑了。

虞意晚走過去,關上了門,然後打開窗。

酒氣和脂粉氣散了散,屋子裏總算乾淨不少。

轉身回頭,虞意晚看著軟塌上醉得一塌糊塗的穆承誌,擰眉道:

“你是當今太子,可如今做的都是什麽事?”

如果不是前世虧欠了穆承誌,間接性地害死了他,虞意晚根本不想管他。

想到最近一連串的事,還有遲遲未歸的裴應淮,虞意晚心裏也堵得慌。

這時候,穆承誌仿佛看穿了虞意晚心底的煩悶。

他搖搖晃晃地抬手,拿起了軟榻上僥幸躲過一劫的酒壺。

“這裏還有半壺酒,不是明月樓的次等貨,是我從宮裏偷帶出來的禦酒。”

深吸了一口氣,虞意晚不知道怎麽的,儘管十分不屑,但還是走了過去。

她拿過酒壺,灌了自己一口。

重生以來,她從來沒有喝過酒。

因為她要保持絕對的清醒,和前世的結局鬥爭。

辛辣的酒入喉,她嗆得一陣咳嗽,心裏那根弦卻好像鬆了一點。

再看旁邊的穆承誌,完全就是一副玩物喪誌的模樣。

她把酒壺遞了過去,心裏有些無奈。

穆承誌如此紈絝,要是生在普通的世家大族,也不過給人添些茶餘飯後的笑話。

可他偏偏生在了皇後的肚子裏。

他不爭,也是不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無數人想把他從太子的位置上揪下來。

她這會兒有些感慨,幸好穆承誌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

這樣,才讓很多人不屑於對付他。

隻是,最近皇帝的兩道聖旨,還是將穆承誌拖到了台麵之上。

兩道聖旨都是賜婚,一個楊家女,一個齊家女。

虞意晚抬眸,開口道:

“我記得,沒多少天你就要大婚了,而且,雙喜臨門。”

由於皇帝指了齊家女為太子妃,楊家女隻能屈尊太子側妃。

為了安撫楊家,兩頂花轎同時進門。

穆承誌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笑道:

“你這樣衝過來,找孤說大婚的事,孤會誤會,你對孤有什麽心思的。”

“雖然你已經嫁了人,孤倒是不介意,就怕裴應淮這個醋壇子打上門。”

他一副酒後開玩笑的模樣。

虞意晚白了他一眼。

“那算了,反正我管不著這些事,隻能恭賀你一句了。”

穆承誌喝了口酒,笑道:

“管他什麽人,既然想讓我娶,我就統統娶回來。”

“反正東宮那牢籠大得很,多關幾個人而已。”

他第二句話說得很輕,虞意晚皺了皺眉,似乎聽到他說牢籠?

這語氣裏的無奈和蒼涼讓她眸子微緊。

她錯愕地開口問道:

“你剛剛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