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雖然這頓飯挺不錯,可周圍全是恭維穆子恒和齊盈月的人,我倒胃口。”
虞意晚差點笑出聲。
“倒胃口還能吃撐了?”
韓舒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
“那要是我胃口好,還能再吃幾口呢。”
關於倒胃口這件事,虞意晚倒是很有共鳴,這場宮宴確實讓她也不舒服。
這時候,兩人剛要放下車簾,卻被人喊住了。
獨自走著的黃婉柔加快了步子,衝著虞意晚和韓舒雲而來。
由於剛剛黃婉柔的席位和她們隔了很遠,韓舒雲便沒有過去。
韓舒雲好久沒和黃婉柔說話了,見她過來,連忙招了招手。
“婉柔!快來!”
黃婉柔一臉喜色地走過來,則是韓舒雲疑惑地看了眼獨自一人的黃婉柔。
“婉柔?你婆母呢?”
看了看黃婉柔的身後,還真是隻有隨行丫鬟。
韓舒雲感覺像是看到了什麽極稀奇的事。
“不會吧?你婆母沒來?”
要知道,以前的黃婉柔根本沒地位。
要想出門,隻能是跟著永昌侯夫人,充當她半個侍女。
畢竟永昌侯夫人一向瞧不上黃婉柔這個兒媳。
黃婉柔看了眼虞意晚,笑了笑,說道:
“我婆母她還在府裏休養呢。”
提及這件事,黃婉柔就不得不佩服虞意晚的本事。
虞意晚也想到了上次的事,忍不住笑道:
“聽聞永昌侯夫人上回從楊家的宴會回去後,傷了腳?”
那次永昌侯夫人故意找茬,她看到新進門的康氏也在。
於是,就假裝手滑倒了香灰,弄臟永昌侯夫人的鞋。
再順水推舟地坑了一下永昌侯夫人。
永昌侯夫人騎虎難下,隻好在眾人起哄中讓二兒媳康氏給自己換鞋。
之後就莫名其妙地傷了腳。
黃婉柔噗嗤笑出了聲,趕緊和虞意晚、韓舒雲說道:
“可不是嘛,這康氏還真是夠解氣的,居然給婆母當眾穿小鞋!”
穿小鞋?虞意晚笑得不輕。
雖然虞意晚那時不知道具體細節,但一看永昌侯夫人又黑又綠的臉色。
她知道康氏一定做了手腳。
畢竟康氏在定州也算是跋扈慣了的,又有強大的娘家做後盾。
怎麽會甘心受永昌侯夫人這個氣。
韓舒雲聽說了這件事,又是好笑又是好奇,連忙問道:
“我還好奇呢,怎麽一雙鞋子能把人給治倒了?”
黃婉柔笑著壓低了嗓音,說道:
“可不是嘛,我也好奇呢,趁著上次去侍疾,我暗地裏摸了下。”
“原來那鞋裏頭綴滿了玉片,又小又硬,這哪是用來穿的鞋,分明就是擺設!”
拿這樣的鞋去治永昌侯夫人這般好麵子的人,真是絕了,虞意晚笑出了聲。
永昌侯夫人那天打腫臉充胖子,不得不踩著這樣的鞋走了一天。
怪不得回去就稱病不起了。
韓舒雲見黃婉柔難得這麽自由,不受永昌侯夫人的管控和欺負,於是喊道:
“婉柔,既然你婆母不在,你也跟我們一道去吃赤豆元宵吧。”
黃婉柔笑著答應了。
“之前我都沒空和你們一道,今日總算是趕上了。”
虞意晚眯著眸子說道:
“如今你婆母倒是安分了不少,都少在各府宴會看到她的人影了。”
以往,永昌侯夫人可是貴婦圈子裏的紅人,哪哪兒都有她。
要是從前,今天這樣的宴會,她是不可能不來的。
黃婉柔點頭,捂嘴笑道:
“她如今一門心思地在家中和我那弟妹鬥法呢。”
“可惜,就沒贏過一回,氣得腳傷剛好,舊疾又複發了。”
韓舒雲笑得極其解氣,嘖嘖稱歎。
“我的天,能把永昌侯夫人給擠兌成這樣,這康氏如此厲害?”
黃婉柔點頭笑道:
“她如今進了家門,不僅降得住婆母,還將吳珂治的死死的。”
虞意晚想到了裴玉瑩,還不等他問,黃婉柔就提及了。
“吳珂身邊的女人,大多是康氏安排的,就一個瑩姨娘對她來說難辦些。”
韓舒雲反應過來了。
“瑩姨娘?就是裴家那個嫁去做小妾的二房嫡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