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前、功、儘、棄!混賬!廢物!”
黑衣人連忙說道:
“隻怪他們沒有防備,連韓舒雲和虞意晚都抓了去。”
“這才引來了韓家的人和大理寺的人,連裴應淮都趕去了。”
穆子恒心裏複雜難言,暴怒中還夾雜著求而不得的不甘心。
他酒勁更勝,起身砸了桌子和椅子,一邊砸一邊罵。
“虞意晚……又是虞意晚在擋本殿下的路!”
“為什麽!為什麽她現在會變成這樣?”
“為什麽她一定要和本殿下作對!”
又是罵又是砸,穆子恒咬牙道:
“本殿下想要的人,早晚會得到!”
他將桌上所有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緊緊攥著拳,恨不得此刻就將虞意晚抓來,狠狠占有、折磨。
讓她哭著求他!
這時候,書房門口一個舞姬扭著腰肢進來了,嫵媚一笑。
“殿下,消消氣。”
這舞姬是穆子恒特地從江南搜尋而來,長了一張和虞意晚有五分相像的臉。
穆子恒立刻眼底燃起一把火,屏退了所有手下。
他掐著舞姬的腰,將她拖到了院子裏的青石板上。
“賤人!給本殿下跪下!好好地取悅本殿下!”
看著這張和虞意晚幾分相似的臉求饒討好,甚至卑微地伺候著他。
穆子恒借著醉意,仿佛眼前求饒的女人就是虞意晚。
他動作越發狠厲,幾乎要將這舞姬玩死了。
結束後,穆子恒一眼掃到了舞姬的臉。
這樣卑微討好的模樣,根本就不是虞意晚!
他嫌惡地甩開這舞姬。
“滾!給本殿下滾!”
舞姬已經習慣了他的反複無常,抱著幾乎被撕爛的衣服,連忙退出院子。
此時,院牆上傳來一聲冷笑。
穆子恒立刻整理好衣裳,臉色有些不自然,訕訕地說道:
“紫衣小姐,你回來了。”
孟紫衣從院牆上跳下,冷睨了穆子恒一眼。
“怎麽,抓不到虞意晚,就用這樣的手段在這兒自欺欺人?”
穆子恒臉色煞白,又恨又怒,可他的確沒這個本事。
要知道,裴應淮那個冷麵殺神對虞意晚護得嚴實。
而且,現在的虞意晚也不比從前了。
他自嘲一笑。
“別說是抓虞意晚了,這幾天,我就沒過過一天舒坦日子。”
被裴應淮和韓家輪流整,他不是在禦書房當眾罰跪,就是被罰禁足。
文武百官誰不知道他三皇子失了勢?
孟紫衣想到這次穆子恒連青龍劍劍鞘的事都辦不好,她眼底浮起怒意。
“所以,你連劍鞘的事都辦砸了?”
穆子恒隨意地坐在台階上,冷笑道:
“反正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麽翻身的餘地?”
他搖搖晃晃地靠在樹乾上,醉醺醺的,自嘲而笑。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孟紫衣走過去,伸手就揪住了穆子恒的衣襟。
穆子恒被拖著摔倒,他醉醺醺地喊道:
“你要乾什麽?”
孟紫衣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接將他按進了蓮花池裏。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
穆子恒醉意都醒了大半。
孟紫衣冷厲嘲諷地看著他,毫不留情,再次將冒頭浮起來的穆子恒按進水裏。
“想放棄?不想往上爬?”
“你不想往上,就有的是人會弄死你。”
“既如此,不如我現在就讓你死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