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能恢複好,多虧了裴夫人啊。”
說著,王太醫連忙湊到虞意晚麵前,又問了剛剛施針的力道和深淺。
虞意晚一一說了。
王太醫無比感慨。
“原來如此!”
送走了問東問西的王太醫,虞意晚有些愧疚地看著裴應淮。
“這件事到底還是和我有關,你不會怪我這麽做吧?”
裴應淮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頰。
“我都明白,況且若不靠這次清除後患,以後隻會更嚴重。”
“你隻管放手去做,其餘的事,有我在。”
這時候,裏頭傳來裴老夫人虛弱的聲音。
虞意晚連忙擔心地走進去,問一旁守著的裴玉妍。
“怎麽樣了?”
裴老夫人聽到虞意晚的聲音,心裏有些複雜。
她睜開眼睛,示意裴玉妍先出去,隨後看向了虞意晚。
“我想單獨和晚晚說話。”
現在她病倒了,她也不會讓馮氏再管家了。
如此一看,隻有讓虞意晚去辦這件事了。
可她想來想去,都覺得虞意晚靠不住。
一屋子的人都退了出去。
裴玉妍不放心地看著虞意晚,卻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很快,屋子裏隻剩下裴老夫人和虞意晚。
虞意晚扶著她半靠著躺好。
“母親有什麽吩咐便說。”
裴老夫人歎了口氣。
“今天的事,你也都知道了,我真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是我糊塗,才讓妍兒受這樣的委屈。”
“我養了一幫白眼狼啊!”
虞意晚擰起眉,開口說道:
“母親,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裴老夫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盯著虞意晚。
“晚晚,你可有什麽好主意?”
虞意晚想了想,先將永昌侯夫人的話說了一遍。
“母親便先聽一聽永昌侯府的意思。”
“侯夫人讓裴家將兩位嫡女同時出嫁,一妻一妾。”
聽到這句話,裴老夫人臉色難看極了,完全是被羞辱的滋味。
“永昌侯夫人這是讓裴家麵子裏子都保不住啊!”
虞意晚點頭。
“若要按她說的做,必然要備上足夠豐厚的嫁妝,才能堵上永昌侯府眾人的嘴。”
“雖然二房心術不端,可裴玉瑩在外還是掛著裴家嫡女的身份。”
“他吳珂有何本事,同時娶兩位裴家嫡女?”
裴老夫人第一次認真地聽虞意晚說話。
她沒想到,自己一向看不上的虞意晚,能說出如此痛快的話來。
裴老夫人詫異地看著虞意晚。
“我……我還以為你會來勸我接受永昌侯夫人的辦法。”
虞意晚抬起清亮的眸子,目光堅定,帶著一股淩厲。
“我自然不會讓人欺負上自家家門!”
不知怎麽的,裴老夫人心裏莫名相信起了眼前的虞意晚。
這是第一次,她打心眼地地相信虞意晚能守好裴家。
“你是將軍府的掌家主母,這件事理應交給你去辦。”
“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怨你。”
儘管這麽說,裴老夫人心裏也沒抱太大的期望。
讓虞意晚在這種節骨眼上幫裴家力挽狂瀾,連她都做不到。
但她心底又隱隱有一絲的期待。
或許,虞意晚真的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