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她混進來過,也見過在醫館當差的那幾人。
她自己也是開醫館的,知道一般醫館為了藥方和環境,一般不會輕易調用人手。
可今天怎麽都是生麵孔?
虞意晚壓下了心裏的懷疑,想著是不是因為康記醫館和官府扯上了關係。
就在虞意晚要甩開心裏的疑惑時,她眸子一眯,盯上了斜前方的一個男人。
這人在藥架子前麵站著,手裏時不時撥弄著藥材。
看著似乎是在清理曬乾的藥材。
可他隨意撥弄的動作將幾種藥材弄得亂七八糟。
更讓虞意晚覺得古怪的是,周圍幾人也當做沒看見一般。
哪有一家醫館會這樣辦事?
這不合理。
虞意晚裝作搬運雜物,接近了過去。
當她透過搬運的藥草乾之間的縫隙,看到那假裝處理藥材的人是誰後。
虞意晚心底一沉。
穆子恒的人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這件事還和穆子恒有關?
“前麵搬東西那個!站住!”
就在這幾人覺得虞意晚可疑的時候,立刻喊住了她。
虞意晚抱著一大捆的藥草乾,將頭藏在了後麵。
就在這幾人靠近時,回廊下有人低聲喊道:
“不過是去後廚運送乾草的人,別瞎嚷嚷!”
這幾人想到外頭還有官兵守著,這才罷休。
虞意晚連忙抱著乾草跑了過去。
找準空子,她繞到了後院。
見屋子外頭的藥童暈倒在地,虞意晚心裏暗道不好。
她立刻給外頭等候的舅舅和表哥發出了暗號。
但等他們進來還要時間。
虞意晚擔心地看了眼屋子,咬牙切齒。
她以為過了大理寺和刑部交班的時候,這裏就能萬無一失。
沒想到,穆子恒的人也混進來了!
虞意晚顧不得那麽多了,要是真和穆子恒有關,那穆子恒一定是來永絕後患了!
握緊了手裏防身的刀子,她直接推門而入。
看到一個黑衣人正往洪四的嘴裏灌東西,虞意晚立刻抄起旁邊的瓷瓶砸了過去。
“住手!”
黑衣人詫異地轉身,在看到虞意晚的一瞬間眸子一緊。
這眼神讓虞意晚心裏越發狐疑。
而且她低頭看到這黑衣人的靴子,確實就是早上她躲在這裏看到的人!
“又是你!想殺人滅口?想得美!”
她疾步上前,將黑衣人堵在了角落。
然而,就在這時候,黑衣人突然伸手扯掉了蒙麵的黑布。
“晚晚,是我。”
黑布拿掉,露出了一張俊朗的臉。
然而這張臉上卻帶著算計、不甘還有欲念。
看到穆子恒這張臉,虞意晚下意識一陣惡心。
“果然,穆子恒,這件事和你脫不開關係!”
穆子恒凝視著虞意晚,皺眉道:
“晚晚,事情已經過了那麽久,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知道,你對我是因愛生恨,你心裏是有我的。”
虞意晚諷笑出聲。
“上次在陵城沒能親眼看到你死,是我大意了。”
穆子恒臉色微沉,不悅地帶了怒意。
“你還在嘴硬?我都已經聽說了。”
“裴應淮他不僅有了寵妾,還奪走了你管家之權。”
“晚晚,你隻能回到我身邊!”
看著眼前根本沒梳妝打扮的虞意晚,穆子恒眼底透著迫切想要得到她的念頭。
也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或許是在她整個人都變了的時候,他就覺得虞意晚不再和以前一樣空乏無趣。
眼看著她從徒有其表的花瓶變得像一朵嬌豔卻紮人的玫瑰。
他心裏反而癢得厲害了。
於是,他耐著性子,循循善誘地說道:
“晚晚,別倔強了,你心裏本就有我。”
“裴應淮給你的,我都能給你,甚至未來可以給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