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虞意晚已經看到值班的守衛要離開了。
黃明勝看虞意晚抬腳就要走,連忙要攔住。
“姐,那你呢?”
虞意晚拉了拉自己頭上小廝的帽子,低聲道:
“我一個人進去就行,反正你也不懂醫術,幫不上什麽忙。”
黃明勝訕訕地摸了摸後腦勺。
他的確是什麽醫術都不懂。
於是,打發走黃明勝後,虞意晚立刻若無其事地繞到了康記醫館的後門。
剛進去,虞意晚就看到兩個守衛要出去,她連忙躲在了水缸後頭。
等到人走了,虞意晚連忙疾步進去。
順著藥味,她找到了安置洪四的屋子。
一個老大夫手裏拿著針灸藥包,一頭是汗的剛出來。
門口,官差問道:
“情況如何?”
老大夫擦著額頭的汗,說道:
“稍稍穩住了一口氣,若是能撐過今晚,應該能醒得過來。”
官差又問道:
“能查清是什麽傷致命嗎?”
老大夫皺眉道:
“看起來是腦袋和胸口受到重擊,傷及五臟六腑,這才失血過多,昏迷不醒。”
官差點點頭。
“的確是被打的症狀,既然沒有別的問題,我這就去回稟大人。”
官差走後,老大夫吩咐藥童看守,這才離開。
此時,虞意晚探出腦袋,看了眼門口。
隻見那煎藥的藥童頭一點一點地在打瞌睡。
虞意晚悄無聲息地往一旁的香薰爐子裏扔了一丁點的藥粉。
沒一會兒,一夜未睡的藥童就托著頭斜靠柱子睡著了。
確定沒有旁人後,虞意晚立刻進了屋。
屋子裏,血腥味還很重,木板床上躺著個臉腫成豬頭的男人。
虞意晚立馬檢查了洪四的傷勢。
的確,都和剛剛老大夫說的對得上號。
這樣看起來,就是被人毆打完的樣子。
探了脈象,也是虛弱中稍稍穩定了一點。
不管這件事怎麽樣,人要是死了,韓元旭就脫不開關係了。
還好,這人還有救!
虞意晚拿出針,找準幾處穴位後刺了下去。
洪四輕哼了一聲,脈象也越發穩健。
然而,就在這時候,虞意晚聽到窗外有動靜。
意識到有人要進來,她連忙收起針,躲在了床底下……
吱呀一聲,窗子開了。
虞意晚確定有人翻窗進來,她深吸了一口氣。
這人如此偷偷摸摸,一定不是醫館的大夫。
虞意晚看不見太多,卻看到一雙男人的靴子漸漸靠近。
這人看起來穿的是黑色夜行服,沒什麽特征。
可這靴子讓她眉頭一擰,在心底多了一份狐疑。
就算有心偽裝,可鞋子可出賣了這人。
畢竟,這靴子並不是尋常百姓所用的材質,而是錦緞所製。
虞意晚知道,穿慣了錦緞鞋子的人,一般不會穿的慣普通布鞋。
虞意晚眉頭緊鎖,心裏也懸著一口氣。
能用得上錦緞所製的靴子,一定非富即貴,這人到底是誰?
他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