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昨晚睡得很好,這都是你的功勞!”
春紅睜大了眸子,不敢置信地問道:
“什麽?”
馮氏疑惑地問道:
“怎麽?你怎麽瞧著不高興?”
春紅連忙低下頭,笑道:
“二夫人誤會了,妾身隻是太累了。”
馮氏這才放心,笑道:
“一會兒拜見過夫人,我就帶你去給老夫人請安。”
此時,屋子裏頭。
虞意晚外衣都沒穿,光腳站在地上,臉色十分難看。
外頭馮氏像是故意說那麽大聲,她聽得一清二楚。
什麽“太累了”、什麽“伺候”、什麽“將軍說睡得很好”!
就算她昨晚有什麽誤會,現在總沒有聽錯什麽吧?
分明就是裴應淮高高興興地收下了春紅!
昨晚一定還很是儘興!
越想,心底仿佛竄上一陣莫名火氣。
菱香聽到動靜趕過來,嚇了一跳,連忙取來虞意晚的鞋。
“小姐,你昨晚吹了風,還淋了點雨,現在又這樣,會著涼的!”
虞意晚這才意識到自己鞋都沒顧得上穿。
她反應過來,卻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菱香更緊張了。
“奴婢一會兒就去妙春堂取些藥來。”
虞意晚帶著氣,別過臉。
“我好得很,不用吃藥!”
隨後,虞意晚咬牙道:
“裴應淮人呢?”
菱香連忙說道:
“聽孫嬤嬤說,將軍一大早就出門了,似乎是韓家有人來請。不知出了什麽事。”
虞意晚估摸著現在風平浪靜的,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
“晚些時候問問舒雲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候,門外卻突然嚷嚷起來。
虞意晚就隱約聽到孫嬤嬤在喊什麽“別這樣”。
正當菱香忍不住要出去查看時,突然一聲慘叫。
隨後就是馮氏的厲聲責罵。
“哎呦!你們這些狗奴才,真是大膽!居然敢對春姨娘動手?”
“來人!給我把幾個刁奴抓起來!”
聽到馮氏在門外要教訓人,虞意晚立刻披上外衣疾步出去。
剛出門,虞意晚就看到馮氏的人將孫嬤嬤和兩個丫鬟捆住。
馮氏怒聲道:
“春姨娘如今可是將軍的人,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給我一人掌嘴二十!”
“慢著!”
見馮氏已經準備在她門口打她的人了,虞意晚怒聲製止。
婆子想到之前夫人在府裏橫行霸道的戰績,還是縮回了手。
虞意晚冷著臉走過去,嗓音透著怒意。
“二夫人這是什麽意思?這裏是清瀾苑,不是飛雲閣!”
由於虞意晚發怒,一院子的人都嚇了一跳,連忙往馮氏身後躲。
仿佛是想起從前的事,個個臉色難看,誰敢找虞意晚的晦氣?
隻是,人群中間站著的馮氏心裏很是輕蔑。
如今,老夫人拿走了虞意晚的管家權,有了春紅,裴應淮又對虞意晚沒了興趣。
這下子,虞意晚就剩個空架子了,她倒要看看,虞意晚還能拿什麽來張狂!
於是,馮氏輕哼了一聲,開口道:
“你別誤會,我隻是怕你不知道怎麽管教下人而已。”
虞意晚立刻沉聲問道:
“他們犯了什麽錯?”
馮氏指著在一旁哭泣的春紅說道:
“你的人沒規矩,傷到了春姨娘。”
孫嬤嬤立刻解釋道:
“夫人,是她大清早非要跪在這兒!”
“這大過年的,豈不是在找我們夫人的晦氣?”
春紅哭得梨花帶雨,哽咽道:
“夫人,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您處罰妾身一人吧!與他們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