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和蘇峻拱手相送。
“等祖父和父親回家,孫兒就去接祖母回府!”
蘇老夫人點點頭,笑道:
“好。”
馬車緩緩出了蘇家。
虞意晚心裏有事,一直心不在焉。
想到了路子廣的忠叔,她和蘇老夫人說道:
“外祖母,我想起來還要取些東西,我們先去一趟虞家。”
蘇老夫人點點頭,拍了拍虞意晚的手。
“苦了你這丫頭了。”
虞意晚心裏一跳,總覺得外祖母好像知道了什麽。
可蘇家上下都瞞得死死的,不應該啊。
或許是她想多了。
誰知,虞意晚還沒到虞家老宅門口,馬車就被人攔住了。
周文連忙和車裏的虞意晚通報,是忠叔趕來了。
虞意晚錯愕了一瞬,連忙下了馬車。
顧忌到外祖母,虞意晚將忠叔喊到了一旁。
忠叔連忙拱手說道:
“小姐!老奴是為了蘇家一事而來!”
虞意晚連忙說道:
“忠叔不必多禮,我知道你消息靈通,正要去尋你商議這事。”
忠叔想到蘇家的事,歎了口氣,說道:
“老奴向來敬仰蘇家老太爺和兩位老爺,因此一得到這信兒就去找人打聽。”
虞意晚急聲問道:
“情況如何?”
既然忠叔直接來找她了,一定是有了線索!
忠叔連忙繼續說道:
“官府通報,蘇老太爺和兩位老爺是在去都城的半路青陽縣殺人逃脫。”
“若是帶著機密投敵,青陽縣直通邊境的陸路水路甚多,那他們三人就不該繼續往都城走。”
“可老奴在黑市打探到,他們三人在都城不遠處的黑市據點做過交易!”
虞意晚焦急地問道:
“那可有打探到,他們有沒有受傷?”
忠叔搖搖頭。
“看樣子,三人都沒什麽大礙,隻是行色匆匆,很快離開黑市,隨後就不知所蹤。”
聽到這個消息,虞意晚心底擔心之餘又覺得鬆了口氣。
畢竟,這就能確定一件事,她外祖父和兩個舅舅沒有性命危險,他們是安全的。
“那就好!隻要他們好好的,不管出了什麽事,總能解決。”
隻是,看這個樣子,這背後一定出了什麽很嚴重的事。
不然外祖父和兩個舅舅向來很有分寸,不會做出這樣顧頭不顧尾的事來。
虞意晚擔心地說道:
“有勞忠叔幫我打探這事了。”
忠叔連忙搖頭。
“不敢當,小姐的事,自然就是老奴的事。”
隨後,虞意晚深吸一口氣,去一旁的鋪子買了些糕點,麵色如常地上了馬車。
她笑了笑,和蘇老夫人如同話家常一般笑著說道:
“外祖母,你瞧,這家的糕點,我在都城都想了好久。”
蘇老夫人跟著吃了半塊,淺淺笑道:
“你娘親當年也愛吃這家的桂花酥。”
虞意晚撚著桂花酥的手微微一頓。
她記憶裏,還從沒有過娘親的容貌,隻是見過她爹留下滿屋的畫,全畫了她娘親一人。
或許就是這般感情,才讓她娘親毅然跟隨,生死不離。
蘇老夫人看著虞意晚,感慨地說道:
“你同你娘親長得像極了,吃桂花酥的樣子,像的很……”
此時,不遠處的茶樓二樓。
欄杆處,身穿紫衣的女子握著欄杆,眸子緊盯著那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