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老奴也不想搭理他,隻是看他那樣子瞧著是不對。”
“又怕真死了人,連累小姐的名聲。”
虞意晚嘲諷地笑了起來。
“什麽毒發身亡,虞洪德根本就沒有中蛇毒。”
雖然他的確是被蛇咬了,可他抓來的蛇根本沒毒。
真有什麽,也是他心裏有事。
忠叔這才知道。
“小姐,那還要不要管?”
虞意晚想了想,隨意掏了顆藥丸出來,遞給忠叔。
“將這藥給他。”
忠叔問道:
“小姐,這是……”
虞意晚漠然開口道:
“瀉藥。”
既然虞洪德一心求藥,那就讓他好好安穩一陣子。
忠叔剛走,周文快步趕來。
“小姐,碼頭上那艘小船已經沒了蹤跡!”
虞意晚眸子一緊,眼底浮起冷意。
“穆子恒走了?”
周文說道:
“之前還一直在找大夫,也不知怎麽就走了。”
虞意晚沒多想,冷然開口道:
“或許是再繼續待下去,就藏不住了。”
“橫豎這毒他撐不了多久,他死在哪兒,與我無關。”
然而,此時陵城外的河岸邊。
隱藏的小角落裏,一艘小船正急忙停靠。
“殿下!殿下您醒醒!”
幾個隨從驚慌失措地衝進去。
穆子恒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睛,可已經氣若懸絲了。
“不能在這兒停……先回湖州。”
說著,他撐著要起來,卻直直地摔下去。
就在這時候,船艙的門簾被人掀開。
幾個隨從立刻要拔劍。
“什麽人?!快滾!”
一身紫衣的女子站在船頭,身形被紫色羅裙襯得纖細。
這紫衣女子麵帶薄紗,隻露出一雙豔麗的眸子。
看到刀劍,她絲毫沒有怯意,隻是冷冷地看了眼穆子恒。
“再不解毒,你的身體,最多能撐兩天。”
頓時,穆子恒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急聲咳嗽道:
“都、都把劍放下!”
隨後,他看著紫衣女子,虛弱地說道:
“隻要姑娘救我,我必定百倍報答!”
紫衣女子緩緩走進了船艙。
“好,我要你帶我去都城。”
說著,紫衣女子拿出了針……
蘇府。
接下來的兩三天,虞意晚哪裏都沒去,什麽都沒管,就在蘇家窩著。
她不是陪老夫人在院子裏走幾步,要不就是陪兩個舅母收拾府邸。
畢竟,蘇老太爺、兩個老爺以及四位公子都要從漠北回來了。
此時的蘇家一片欣欣向榮,熱鬨不已。
養了兩三天,蘇老夫人已經活動自如了。
看著虞意晚在她麵前搗藥,蘇老夫人心疼她的手,連忙喊道:
“夠了夠了,我一個老婆子,哪兒能吃那麽多的藥?”
虞意晚抬眸一笑,繼續手裏的動作。
“這都是溫補的藥材,好些還是裴應淮派人從都城加急送來的。”
“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一時半會去哪兒找。”
提及裴應淮,蘇老夫人想到了他臨走前說的話,頓時,眼底有一絲異樣的神色。
虞意晚見外祖母沒說話,疑惑地抬起頭。
“外祖母,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