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探望外祖母的人帶來的禮物。”
頓時,周文幫著打圓場,笑道:
“二位舅夫人,這確實是禮物!是客人送來燉湯的野味!”
虞意晚立馬讚賞地看了眼周文。
什麽毒蛇啊,虞洪德也是個蠢貨,買蛇鐵定被人宰了。
幾條菜花蛇而已,這煮一下可不就是野味嘛。
李氏和文氏這才放心。
“那倒是正好,近來府裏亂糟糟的,廚房也沒什麽好吃的。”
很快,這件事就平息了下去。
不過,第二天,虞意晚就讓周文偷偷出去放了話,說她也病倒了,危在旦夕。
消息傳到虞若蘭耳朵裏,頓時激動得站了起來,連連左右踱步。
“太好了!太好了!”
“什麽病倒了?分明就是被毒蛇咬得!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斷氣了!”
一旁的虞洪德囁嚅著唇,想說又不敢說。
比起女兒來,他更怕的是自己蛇毒發作,穿腸爛肚、藥石無醫啊!
說著,虞若蘭一臉喜色地看著虞洪德,高興地給了他幾張銀票。
“爹,這次你立了大功,我們一家今日定要好好慶祝慶祝!”
虞洪德看到銀票,立馬眼睛發光地抓住了。
對,要是真出了事,他好歹得多拿點錢跑路!
隨後,虞若蘭抱著匣子當個寶貝,一邊掰著手指算起了日子。
“殿下上次信裏說啟程,這已經兩天多了,想必最遲明日他就能到陵城了!”
虞洪德暗暗擦了把汗。
“若蘭啊,要是你沒能拿到圖紙,三殿下可還願意帶我們走?”
虞若蘭信心十足地說道:
“那是自然,三殿下對我情根深種,之前隻是一時生氣罷了,他早就被我吃得死死的了。”
“隻是有了這寶貝,他會更加看重我而已。”
虞洪德心裏又浮起了一絲希望。
虞若蘭突然覺得好像怪怪的,於是回頭看了眼虞洪德。
“爹,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不是已經拿到了嗎?”
而且,她為了防止有問題,還特地找忠叔確認過,就是這匣子。
沒錯了,她肯定拿到了圖紙。
隻是一時半會兒她還打不開這匣子。
不過她知道穆子恒肯定有辦法的。
這時候,蘇府已經恢複了平靜。
讓周文善後,虞意晚回到外祖母的屋子裏。
她緩緩坐下,隨後打開了那份圖紙。
她也算是出身將門了,可這是一種她從沒有見過的兵器。
比弩箭還要小巧,以鐵器為鑄,最前麵有根圓管。
把手的位置還有一處手指控製的機關。
如果不是這份圖紙,隻怕這東西就是造出來,也根本看不出是殺人的利器。
底下記載了她父親當年的筆跡。
她看完後,眉頭緊緊擰起。
他父親得到這張圖紙後,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將他造出來。
甚至,他父親的願望是,希望這張圖紙永不見天日。
虞意晚腦海裏頓時浮現了在嶺南看到的那些畫麵。
遭受戰爭和侵略後,受苦的隻有那些無辜百姓。
這樣的武器要是落在野心勃勃的人手中,隻怕整個天下都不得安寧。
可她父親沒有毀掉,還是將這圖紙藏在蘇家。
或許這圖紙還有什麽她暫時不知道的秘密。
想到穆子恒居然為了這份圖紙如此大費周章,虞意晚擔心地皺緊了眉。
要是這東西真的落到穆子恒手裏,不管他自私鑄造還是獻給誰,都是極大的災禍。
於是虞意晚臉色凝重地仔細看著圖紙,一直到將這份圖紙刻在腦海裏。
隨後,她毫不猶豫地用火燒掉了。
看著火盆裏跳動的火焰,虞意晚低喃道:
“爹爹,你放心,我不會讓他落入惡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