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聞到了尿騷味,鄙夷地說道:
“小姐,他尿褲子了!”
虞意晚冷笑著掃了眼快暈過去的虞洪德,這才開口道:
“大伯父,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麽就被蛇給咬了?真讓我們這些晚輩擔心。”
虞洪德簡直想死。
什麽叫他不小心?
虞意晚分明就是故意要殺他!
他意識到自己被最毒的毒蛇咬了,虞洪德哀嚎不已。
“這蛇有劇毒!快!快請大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虞意晚咳了一聲。
“我可以幫大伯父解了蛇毒……”
虞洪德立馬就給虞意晚跪下了。
“晚晚,求你了,救救我好不好?我給你銀子!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虞意晚慢悠悠從口袋拿出一隻瓷瓶。
“說吧,你今晚來的目的。”
虞洪德想到了那隻從蘇老夫人私庫找到的紅木匣子,一個激靈。
他連忙求饒道:
“是我昏了頭,我對蘇家懷恨在心,所以來放蛇……”
虞意晚冷笑著打開瓷瓶。
“不說實話?那就別怪我拿不穩這瓶藥了。”
要真是對蘇家懷恨在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況且,這樣控製毒物的藥,也不是虞洪德這樣的廢物能拿得到的。
說著,虞意晚直接傾斜了藥瓶。
褐色的藥汁立馬流了出來,倒在了地上。
虞洪德看到解藥一眨眼已經倒了一半,他瘋了一樣去地上撈,可什麽都撈不到。
“別!別倒了!我說!我說!”
虞洪德心裏的弦徹底繃了,哭喪著臉吼道:
“是三殿下要找那東西,所以若蘭才讓我過來……”
很快,虞洪德就把自己知道的事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按照虞洪德招供的地點,周文果然找到了一隻紅木匣子。
隻是那匣子打不開。
虞意晚皺緊了眉,看著這個陌生的匣子。
她從小在外祖母身邊長大,可從來沒看過這個匣子。
她冷冷地掃了眼虞洪德。
“你胡說,我根本沒見過這隻匣子。”
說著,虞意晚又要倒解藥。
虞洪德直接跪下了,哭喊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匣子藏得深,我們翻了不知道多少天才找到!”
虞意晚看他這幅模樣,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
於是她將瓷瓶扔給了虞洪德。
虞洪德立刻一飲而儘。
這時候,虞意晚走到裴應淮麵前,將這匣子遞給他。
“裴應淮,你有沒有辦法打開它?”
對於虞意晚這種遇到解不開的難題就下意識來找他的舉動,裴應淮心裏很是滿足。
他點頭。
“我讓人試一試。”
不一會兒,裴應淮手底下善開鎖的能人就弄開了匣子。
看到裏頭居然是一份圖樣,虞意晚震驚地擰起了眉,很是不可思議。
周文先反應過來。
“我明白了!是侯爺當年留下的圖紙!三殿下一直要找這份圖紙!”
聽到周文的話,虞意晚很快想起來,當初她救回周文周武時,他們就說了這件事。
那時候,她沒有將他們口中的圖紙放在心上。
看到手裏真切握著的圖紙,虞意晚有些恍然。
這是她父親留下的。
父親苦心藏在蘇家,一定是不希望落入惡人之手。
沒想到,要不是今天發現,差一點就被虞家大房拿走了!
虞意晚眼底閃過了怒意,看著虞洪德。
這眼神讓虞洪德嚇得全身發抖,他連連搖頭。
“晚晚,你聽我說,我真的是無辜的!都是三殿下他讓若蘭這麽做的!”
“你去找三殿下,去找若蘭!都是他們的計劃!”
說著,虞洪德想到了一件事,立刻開口道:
“對了!三殿下和若蘭寫信,說馬上就要到陵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