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姚姑娘呢?”
裴應淮看著難得如此嬌憨的虞意晚,故意不露聲色地說道:
“姚姑娘好好的,怎麽了?”
見裴應淮如此神色淡定,虞意晚咬了咬唇,莫名來了股氣。
“那這妾室茶,我是在這兒喝,還是回都城再喝?”
說著,她眼圈一紅,轉身要開門離開。
裴應淮見貓兒不禁逗,這是直接炸毛了,他連忙上前,將她扯進了懷裏。
這會兒,裴應淮終於忍不住了,輕輕笑出了聲。
“吃醋了?”
虞意晚推不開,想伸手又怕打到他的傷口,於是扭著頭,憤憤然地說道:
“我才沒有!你想納妾就納!”
裴應淮輕撫著她的後背,鄭重說道:
“我什麽時候說要納妾了?”
虞意晚噎了一下,嘴硬地說道:
“那姚姑娘長得美,性子好,廚藝佳,還死心塌地要以身相許……”
裴應淮笑著將眼前的小人兒打橫抱起。
“那也比不上你一根手指頭。”
虞意晚紅了臉,不依不饒地說道:
“我才不信,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裴應淮失笑,眼底浮起寵溺。
“夫人吃醋的模樣,瞧著可愛。”
虞意晚捂著臉,咬唇道:
“我才沒有!”
裴應淮點頭一笑。
“好,你沒有,那姚湘兒……”
虞意晚脫口道:
“不許收!不對!看都不許看!”
裴應淮寵溺地看著虞意晚,捏了捏她的鼻子。
“不如你搬來我這裏,日夜監督,如何?”
虞意晚聽出他語氣裏的戲弄,靈活地從他懷裏跳下,扁著嘴懟道:
“想得美!”
看虞意晚要走,裴應淮眉頭微動。
“不是說要來換藥?”
虞意晚差點嗆到,局促地說道:
“不換了!”
從裴應淮屋子裏出去,虞意晚就看到了院子裏站著的那兩個副將。
兩個副將頓時扭過頭去,似乎不敢看她。
虞意晚疑惑地皺了皺眉。
她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摸了摸頭又摸了摸臉,再一低頭,虞意晚這才發現她的衣裳有點亂。
虞意晚小臉微紅。
都是裴應淮剛剛非要抱她!
但她給裴應淮換藥也會這樣,虞意晚沒當一回事,正色地離開了。
虞意晚一走,那兩個副將仿佛見證了秘密一般。
“原來將軍真的好這一口啊!”
“千萬別傳出去!”
兩人瞪大眼睛,紛紛用手指堵住了唇。
很快,虞意晚就在回屋的路上看到兩個人在角落。
其中一抹身影正是剛剛看到的姚湘兒,還有一人是菱香。
虞意晚皺著眉走過去。
姚湘兒正在抽泣著,菱香看不過去,在安慰。
見虞意晚來了,菱香連忙走過去,歎了口氣,焦急地和虞意晚說道:
“少爺,姚姑娘說她要被趕走了,還說如果這麽離開,她隻能去投河自證清白了。”
姚湘兒哭道:
“他不要我,還要送我回去,除了投河,我沒辦法了。”
虞意晚皺著眉說道:
“你好不容易才從戎族人的手裏活下來,就這麽死了豈不是白費了將軍拚死相救?”
突然,姚湘兒哭聲一停,她看著虞意晚,抽抽噎噎地說道:
“小虞大夫,要不然我伺候你吧!”
虞意晚臉色一變,立馬抬手道:
“別別別!不行!”
姚湘兒頓時嚎啕大哭。
“沒人要我,我還是去投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