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愛卿,朕會查明此事。”
說著,景文帝看向虞意晚,緩緩說道:
“如今東珠下落不明,虞意晚,你身上還是有嫌疑。”
虞意晚抬眸道:
“誰說除了我的屋,其他屋都搜過了?”
惠貴人急忙說道:
“虞意晚,你胡說什麽?本宮的人已經搜遍了宮殿!”
虞意晚不鹹不淡地看著惠貴人。
“惠貴人自己的屋子沒徹查吧?”
惠貴人臉色一凝,咬牙道:
“你說本宮監守自盜?”
虞意晚勾唇道:
“小心燈下黑啊惠貴人,就算與你無關,你貼身服侍的這些人,未必手腳乾淨。”
惠貴人的臉色更差了。
她想拒絕,卻被虞意晚打斷了。
“惠貴人不會是不敢查自己吧?”
惠貴人一噎,說不出話來了。
此時,景文帝點了點頭。
“既然要查,就徹查到底,來人,去惠貴人的屋子裏搜查。”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裏頭傳出了喊聲。
“找到了!”
惠貴人瞬間臉色一白。
“怎麽可能呢?!”
居然在她的屋子裏?
虞意晚故作驚疑地看著惠貴人。
“咦?貴人,這找到讓你如此珍視的寶貝,你怎麽好像不開心?”
看到皇帝質疑的目光,惠貴人咬牙擠出笑容。
“哪有,本宮很是開心。”
這時候,搜查到東珠的太監疾步走出來。
“回稟皇上!這東珠是在蓮兒姑娘的東西裏翻出來的!”
虞意晚下意識看了眼蓮兒。
她記得,剛剛在她房間裏目的性極強地翻東西就是這宮女。
所以,東珠應該就是這個宮女偷偷放到她屋裏的。
景文帝厲聲道:
“沒想到貴人身邊居然還有如此賊人。”
旁邊的蓮兒臉色煞白,急忙跪下搖頭道:
“皇上明察!不是奴婢!奴婢沒有偷東西!”
說著,蓮兒轉頭和惠貴人磕頭。
“小主!您知道的!您快和皇上說!快給奴婢作證啊!”
這是她的心腹,這事情就是讓這心腹辦的,惠貴人急忙要辯解。
可虞意晚卻再次打斷了惠貴人。
“這人仗著貴人寵信,就做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貴人真是太心善,才被人如此欺負。”
惠貴人恨恨地看著虞意晚。
“這是本宮的人!虞意晚你摻和什麽?”
虞意晚漫不經心地抬起眸子。
“也是,貴人是要親自處置吧?”
惠貴人一噎。
“本宮沒這麽說……”
景文帝也聽煩了今天這出戲,起身道:
“既然查清,都是這宮女偷得,那就打一頓趕出宮,朕乏了,都退下吧。”
虞意晚巴不得,連忙告退。
眼看著惠貴人追著皇帝要求情,虞意晚勾了勾唇。
看來一孕傻三年,這話很有道理。
就在虞意晚邁進屋時,聽到了男人的輕歎。
“可惜,菜都涼了。”
說著,容景十分自然地坐下,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虞意晚儘管心底無語,但想到剛剛好歹是容景幫了她,於是坐在了他對麵。
“剛剛的事,謝謝你了,這犀蟲卵還給你。”
說著,虞意晚將被太醫院重重打包的木匣遞了過去。
容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拿著花生米扔進嘴裏,十足一個紈絝子弟的模樣。
“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反正你欠我個人情,繼續替我保管不難吧?”
虞意晚嘴角微動,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想到剛剛那些太醫,如果他們聽到容景這句話,隻怕當場要發飆。
看容景態度堅持,她隻好答應了。
隨後,虞意晚開口道:
“你不用跟著我了,聖醫大典我不會去的。”
“倒是你,過幾天再不出發,怕是趕不上了。”
容景眯著眸子,笑道:
“不如我們打個賭,要是過幾天你主動要去,你就欠我一頓飯,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