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淑長公主眼神一動,向來溫婉的臉龐爬上憤恨,怒聲罵道:
“少在這裏裝模作樣,還一屍兩命?你以為這樣嚇本宮,就能拉本宮下水?”
虞意晚垂下了眼簾。
懷淑長公主應該不至於要動手殺人。
除非,有人在她動手腳的時候,又做了點什麽。
想到這裏,虞意晚緩緩靠著牆,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盯著懷淑長公主。
懷淑長公主更氣憤了。
分明虞意晚才是階下囚,而她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虞意晚。
可虞意晚此刻的眼神中卻透著同情!
懷淑長公主氣得踹了腳牢門。
“虞意晚!你又在搞什麽鬼?本宮告訴你!這次裴應淮不在,沒有任何人能救你!”
虞意晚緩緩起身,走到懷淑長公主的麵前,和她隔著一道牢門。
儘管虞意晚身穿囚衣,披頭散發,可她周身的氣勢凜冽。
讓懷淑長公主覺得自己仿佛才是牢裏不得不舉手投降的那一個。
她握緊了手心。
“虞意晚,你等著吧!這次本宮會親眼看著你被皇上處死!”
虞意晚隻神情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原本我覺得你隻是愚蠢,現在我覺得你還很可憐。”
懷淑長公主再次踹了腳牢門。
“閉嘴!”
她現在覺得虞意晚這張嘴真是可惡極了!
說完,懷淑長公主轉身就走,丟下一句話。
“今晚沒人顧得上治你,明天本宮看你還怎麽狂妄囂張!”
看著懷淑長公主離開,虞意晚緩緩走回牆邊坐下。
此時,旁邊的菱香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
“小、小姐……皇上真的會處死小姐嗎?”
虞意晚摸了摸菱香的腦袋,突然麵無表情的臉上浮起笑意。
“你相信她還是相信你家小姐?”
菱香堅定地看著虞意晚。
“奴婢相信小姐……”
可擔心也是真的!
虞意晚伸了個懶腰。
“等著吧。”
夜深了,石壁上一方小小的洞口透進來如水的月光。
虞意晚眼簾低垂,心裏算著惠貴人毒發的程度。
她也不知道那群太醫能不能看懂她的針法,因此才讓小嫻再去帶話。
此時,後宮一處宮殿尤為忙碌繁雜。
一群太醫在院子裏吵得不可開交。
“惠貴人本就有身孕,用藥上一點不可馬虎!”
“可再不用藥,就是腹中胎兒也承受不住這毒素!”
……
突然,有人喊了起來。
“王太醫到了!王老總算來了!”
於是一群太醫都圍了上去。
“王太醫!您是太醫院資曆最老的太醫!您快去瞧瞧吧!”
“是啊!王老!要是再沒法子,咱們整個太醫院都要被皇上處置了!”
看過惠貴人後,王太醫緊張的心裏稍稍鬆了口氣。
“還好,情況已經有所緩解。”
說著,王太醫一眼看到了惠貴人掌心的針眼。
他立刻眸子發緊,手也抖了一下。
“這……這是誰做的?”
聽到王老這麽凝重的臉色,一旁的懷淑長公主心裏會意,立刻就搶先說道:
“王太醫!本宮也知道,這一針就是下毒者的報複!”
“是不是因為這一針才加重了病情?就是那個可惡的虞意晚做的!”
“惠貴人真是可憐,腹中胎兒還沒足月,剛剛慶賀就出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