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二夫人就說了,隻要夫人回來想要蒙混過關,就讓賬房先生徹查。
到時候夫人就不得不跪地求饒,並且交出手裏的裴家掌印。
很快,算盤珠子的劈裏啪啦聲音響徹壽安堂。
眾人都在等著虞意晚認錯,可一旁的虞意晚卻悠然自得地在喝茶。
就在裴老夫人都看不過去要轟人走的時候,一個賬房先生詫異地喊道:
“真的收回來了!”
另一邊的賬房先生同樣驚呼道:
“這麽多年來,北山莊第一次交了這麽多啊!”
裴老夫人要斥責虞意晚的話還鯁在喉中,這下子整個人都錯愕地愣在原地。
“什麽?當真?”
裴老夫人連忙走到賬房先生旁邊。
“兩位都是我裴家最倚重的賬房,這可不能算錯!”
兩位賬房先生連忙起身。
“老夫人!夫人真的收回來近千兩的賬,還有那些山中的野味都沒算呢!”
賬房是最清楚的,要是虧損見不得人,收賬的才可能自掏腰包平上這賬。
這種情況可都是實打實地收賬!
這下子,整個壽安堂的人都驚呆了。
“怎麽可能啊?去年管家親自去,也沒收到什麽啊。”
“對啊,都說這北山莊風水不好,隻有往裏頭倒貼的份。”
“這次可是近千兩啊!”
這可是多年來,北山莊第一次有收獲啊!
裴老夫人詫異地看著虞意晚,老臉有些窘迫。
“意晚……是母親錯怪你了!”
虞意晚搖了搖頭。
“母親,北山莊欺上瞞下的惡奴已經被處置了,這些隻是他今年貪下的數目。”
裴老夫人震驚地跌坐在椅子上。
“什麽?”
跟著虞意晚去的管事婆子連忙將北山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臉色發白。
“沒想到裴家居然有這樣的惡奴!他們都黑了心肝!忘了老太爺的恩德了!”
虞意晚意味深長地和裴老夫人說道:
“母親,人心善變,趨利避害,都是人之常情,更何況,有的人,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
裴老夫人皺了皺眉。
“咱們裴家倒不會和那些個世家大族一樣,養虎為患,應該就這麽個徐莊頭被豬油糊了心。”
說著,裴老夫人和虞意晚說道:
“你也累了,回去歇著吧。”
虞意晚看了眼一旁神色有異的李嬤嬤,點點頭退下了。
很快,李嬤嬤終於在二門上堵住了焦頭爛額的馮氏。
“二夫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那虞意晚怎麽不僅沒有吃癟,還得意洋洋地回來了?”
“老奴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您,您是沒瞧見,那虞意晚今日在老夫人麵前何等威風?”
馮氏心裏憋悶得都快炸了。
“我怎麽知道這虞意晚如此難纏?她把北山莊的事徹底攪黃了!”
李嬤嬤一愣,急聲道:
“二夫人,您趕緊想想辦法吧,老夫人瞧著已經快被虞意晚給說動了!”
馮氏咬緊了牙。
“不行,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儘快把這賤人拉下來,否則倒黴得就是我們了。”
說著,馮氏沉下來氣,繼續說道:
“我一會兒就去老夫人那兒,再給虞意晚找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