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虞意晚怎麽那麽笨,這麽點事都弄不明白!
簡直就是蠢貨一個!怪不得鄉下來的!上不得台麵!
她咬咬牙,不想讓虞意晚看笑話,就這樣站了起來。
“沒事,不就是看侄媳婦兒管家嗎?沒什麽?”
虞意晚笑道:
“是啊,多虧了嬸嬸給我出的好主意呢,還真是兩不耽誤。”
一旁,由於虞意晚故意引導,裴老夫人這兒沒被擠到,但吵吵嚷嚷的聲音也讓她受不了。
裴老夫人見人都走了,總算鬆了口氣。
然而,菱香忍著笑,故意在門口探出頭,焦急地說道:
“小姐,外頭那些外院管事還沒來呢,也個個都說是頂要緊的大事。”
虞意晚眨了眨眸子。
“可我還在伺候母親用早飯呢,不如再用嬸嬸教我的好辦法……”
馮氏和裴老夫人連連搖頭。
剛剛隻是些婆子,這下子要是一屋子的男人管事湧進來,這可怎麽是好?
裴老夫人素來喜靜,被折騰過後哪裏還願意再受這樣的折磨。
她連忙說道:
“算了,今兒就到這兒了。”
馮氏也受夠這個苦了,她訕笑著說道:
“我想起來,今天還要收拾院子,我先回去了!”
虞意晚十分不舍地說道:
“嬸嬸,要不要我送你一段?”
馮氏一想到剛剛的“盛況”,連連搖頭。
“不用不用!”
看著馮氏逃一般離開,虞意晚臉上始終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走出壽安堂,虞意晚伸了個懶腰。
“走,回去補覺!”
這一覺,虞意晚足足睡到了正午。
她起來,曬著太醫慢慢洗漱。
菱香早就準備好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
“小姐今天大敗二夫人,可得好好慶祝一番!”
虞意晚點了點菱香的腦袋。
“你這丫頭的嘴越來越厲害了。”
說著,虞意晚抬眸一笑。
“好香,誰讓今兒胃口那麽好呢。”
吃完了,虞意晚問道:
“飛雲閣怎麽樣了?”
菱香差點笑出聲。
“二夫人回去就砸了不少東西,估計氣得不輕。”
虞意晚則是挑眉道:
“還有這麽多力氣,看來早上我們對她手下留情了。”
菱香又說道:
“不過,二夫人中午又去壽安堂了。”
虞意晚喝茶漱口後,抬眸,悠然說道:
“管她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時候,馮氏正在陪裴老夫人用飯。
她擰眉和裴老夫人說道:
“大嫂,真是沒想到,這個虞意晚如此刁蠻潑辣,一大早就給你這麽個下馬威。”
“她如今管家也就罷了,還在你麵前這般炫耀,真是……讓我這個當弟妹的都替你難過。”
裴老夫人喝湯的手一頓,臉色很快就陰沉下來。
“她仗著有應淮的寵愛,向來行事囂張,無人能管,我……我這個當婆母的又能怎麽樣?”
馮氏連忙按住了裴老夫人的手。
“大嫂,在府裏不行,那便讓她出去吃點苦,讓她知道,管家沒那麽簡單!”
裴老夫人詫異地看著馮氏,連忙開口道:
“什麽意思?”
隨後,馮氏在裴老夫人耳邊又說了一番。
入夜,裴老夫人身邊的李嬤嬤又來了梧桐苑。
“夫人,老夫人派老奴來傳話。”
“如今也到了年底查賬收租的日子,其他地方的年中就清過賬了,隻剩一個地兒。”
“既然如今夫人手握掌印,那北山莊的莊子,就交給夫人了。”
虞意晚放下了手裏的藥材,緩緩抬眸。
“北山莊的莊子?”
李嬤嬤點頭。
“如今就剩這麽個莊子還沒盤過賬了,按照舊例,是到了要過去盤賬的時候。”
虞意晚聽明白了,老夫人這是要她親自去北山莊收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