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晚紅著臉,沒敢聲張,怕驚醒這男人。
隨後,她心虛地悄悄收回手,又縮回腿。
看裴應淮毫無反應,虞意晚咬了咬唇,心裏浮起一抹戲弄。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裴應淮的睡顏。
這男人睡著的時候,比平日裏柔和多了。
這張臉的俊美,比她見過的任何男人都要好看。
就是被平常冷冰冰的表情給掩蓋了。
虞意晚輕笑,忍不住伸出手,朝他的臉伸去。
然而,就在虞意晚的手指快要碰到裴應淮時,她頭頂緩緩響起男人的聲音。
“好看麽?”
男人的嗓音還帶著清晨特有的低啞,仿佛帶著磁性。
這聲音讓虞意晚嚇得如同受了驚嚇的小獸,頓時蜷縮起來,一副你看不到我的樣子。
裴應淮掙開眸子,眼底忍不住溢出笑意。
剛剛他就醒了,見這小女人又是笑又是歎氣,還忍不住伸手要摸他。
這會兒看到這小貓兒縮成一團,裴應淮心底最柔的地方被觸及。
他伸手,撫上了眼前小貓兒的小腦袋,低笑道:
“昨晚,又是你拉著不讓我走,所以我才留下。”
虞意晚頓時抬起眸子。
“胡說,我昨晚睡得沉,怎麽可能拉……拉著你?”
裴應淮見她不裝睡了,故意眨了眨眸子。
“那是誰纏在我身上睡了一夜?”
虞意晚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
她捂住臉。
“不是我!”
裴應淮忍俊不禁,撐著身子,半抬起頭,又湊了過去。
感覺到男人的接近,虞意晚緊張地抓緊了裴應淮的衣角。
“我們這樣……不好吧?天都亮了,一會兒菱香該來了……”
裴應淮失笑,在她耳畔笑道:
“夫人這小腦袋裏每天都在想什麽?”
虞意晚這才發現,裴應淮根本沒那麽意思!
她的臉一下子更紅了。
裴應淮看她要炸毛了,也不惹她,坐起了身。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虞意晚一愣,擰眉道:
“你今天不去兵部?”
之前管家明明說了,裴應淮之後每天都要在兵部議事。
裴應淮轉過頭,鄭重地道:
“什麽事比不上夫人的生辰?”
虞意晚錯愕地看著裴應淮。
原來他沒有忘記她的生辰。
虞意晚抿唇一笑,連忙起身。
看到裴應淮穿起她做的那雙鞋,隻是,她做的那雙鞋,針腳很明顯走錯了好幾處。
虞意晚咳了一聲。
“要不然,我以後再給你做一雙,這雙不穿了。”
裴應淮抬眸,臉色十分認真。
“這雙鞋我很喜歡。”
虞意晚頓時如同吃到等待多時的糖糕,一直甜到心底。
用了早飯後,虞意晚在菱香的百般勸說下,挑了件淺粉色的長裙。
“小姐,你今天可是第一次和將軍出門約會,這樣才好看!”
虞意晚咬了咬唇。
“這會不會太不像我了……”
之前她從不會穿粉色,因此這件天衣閣高級定製的衣裳還沒拿出來過。
菱香滿臉驕傲,拍著胸口說道:
“小姐今天這模樣,將軍一定愛不釋手!”
虞意晚嗔了她一眼。
“你小聲點!”
隨後,虞意晚試探地從屋子裏走出門。
這時候,在和管家交代事情的裴應淮突然餘光瞥見了一抹粉色。
他錯愕地轉過身。
頓時,裴應淮的眼底劃過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