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淮護著虞意晚,冷冷掃了眼懷淑長公主。
“晚晚有沒有害人,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說著,裴應淮讓跟來的祁風堵住了來路。
懷淑長公主沒有可以使喚的人,氣得咬牙切齒。
“你瘋了!真是瘋了!這是天子腳下!”
“你休想從慎刑司劫走人犯!你們出不去的!”
裴應淮這時候看到了虞意晚紅腫的雙手,頓時周身的氣息滿是冷肅。
“誰說裴某現在就要帶人走?”
“這些賬,裴某還沒算清楚!”
不遠處的祁風都感覺到了自家主子快要爆發的怒火。
要知道,主子在戰場上時都沒有這般的發怒過!
裴應淮擰緊了眉,捧起虞意晚的雙手。
他隱忍著眼底的盛怒,手掌卻因為疼惜而有些不敢觸碰。
他聲音陡然變冷。
“誰乾的?”
虞意晚看著這樣的裴應淮,心裏情緒翻湧。
眼前的男人,眼底隱忍著怒意,手裏的動作卻克製而溫柔。
這一刻,她心裏湧動著暖意。
虞意晚咬著唇。
“你別擔心我,其實沒那麽疼。”
地上趴伏著的獄卒爬了過來,嚇得魂都快飛了。
“裴將軍!小人奉長公主之命審訊人犯……哦不!是裴夫人!求裴將軍繞過小人!”
裴應淮一個眼神,祁風便上前拎走了這個獄卒。
懷淑長公主眼見著身邊再沒旁人,她被裴應淮充滿煞氣的眼神震得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她尖聲喊道:
“裴應淮!你不能胡來!本宮可是長公主!你想以下犯上?!”
裴應淮眼簾微垂。
“裴某心無大誌,心底唯有一處不可觸碰。”
說著,他瞥了眼懷淑長公主,眼底的冷意徹骨。
懷淑長公主嚇得跌坐在地上。
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裴應淮這樣的男人,在戰場上比嗜血的刀劍還要冰冷。
可這樣的人一旦有了逆鱗,觸之必死!
“不要!本宮是長公主!你們膽敢對本宮不敬?!”
不等裴應淮開口,虞意晚按住了他的手背,聲音輕柔而軟糯。
“夫君,等一等,我還有話要和她說。”
虞意晚從裴應淮的懷裏走了出來。
雖然虞意晚這時候披頭散發,衣著狼狽,可她目光灼灼,透著震懾人心的光芒。
“長公主,我剛剛說過,但凡你殺不死我,我就要十倍百倍奉還!”
見虞意晚朝她走過來,懷淑長公主厲聲吼道:
“虞意晚!你想乾什麽?別過來!”
虞意晚諷笑了一聲,逼著懷淑長公主一直到無路可退的角落。
她眸子微眯,在懷淑長公主的耳畔用隻有兩人能聽到聲音說道:
“想拿不屬於你的東西,小心得不償失,把自己也賠進去。”
懷淑長公主滿臉都是被羞辱後的難堪,拿起一旁的烙鐵,衝著虞意晚就要過去。
“你這賤婢敢教訓本宮?”
不等虞意晚還手,裴應淮身邊的侍衛已經將懷淑長公主攔住。
虞意晚奪下了懷淑長公主手裏的烙鐵,反手便對準了她的臉。
虞意晚輕輕一笑。
“長公主這麽好奇烙鐵對臉的效果,我也想看看,這是什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