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掂了掂手裏的鐵絲。
“這算學會了幾成?”
容景摸了摸下巴。
“沒想到啊,丫頭還有做賊的天分。”
虞意晚白了他一眼。
“你賊膽才大,大白天地也敢擅闖慈寧殿。”
容景眼眸一轉,笑道:
“我可是來給你通風報信的,今兒,裴應淮親自接長公主進了將軍府。”
“這大門一鎖,花前月下,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呐。”
啪得一聲,鎖被虞意晚重重按上。
她沒好氣地看了眼容景。
“裴應淮根本不是這種人,你不用胡編亂造,你的話,我半個字都不信!”
容景毫不介意,緩緩說道:
“又不止我一人看見,將軍府門口那麽多人,我何必騙你?”
虞意晚皺了皺眉。
“那又怎樣?”
容景嘖嘖稱歎。
“裴應淮莫非給你下了降頭?”
虞意晚瞪了眼容景。
“再胡說,你就趕緊走!”
容景用手裏握著的折扇敲了敲虞意晚的頭。
“我說,丫頭,你上輩子欠了裴應淮?”
虞意晚臉色一凝,掩飾地移開視線。
“你到底想乾什麽?”
容景隨意坐在桌上,雙手撐著桌麵,慵懶地斜靠著牆。
“你有學醫的天分,不該消磨在後宅。”
虞意晚詫異地看著容景。
他是為了這件事?
容景手指輕點著桌麵。
“我去了趟武安侯府,發現了一點你留下的東西。”
說著,他拿出一份帖子。
“聖醫大典的入場函。”
虞意晚錯愕地看著這張帖子,眼前漸漸浮起回憶。
當初她出嫁前,將這帖子扔了。
那時候,她一心隻有穆子恒,又被強迫嫁給裴應淮。
她心裏隻有絕望和逃離,哪裏還顧得上聖醫宗?
回過神,虞意晚沒好氣地開口道:
“我願不願意參加,和你有什麽關係?”
正說著,外頭突然想起了懷淑長公主帶著怒意的聲音。
“都給本宮讓開!”
“虞意晚還敢嘴硬?那本宮就親自收拾她!”
虞意晚聽到外頭的喧嘩聲,眉頭一擰,對容景說道:
“有人來了!你還不快走?”
容景不慌不忙地收起帖子,揚唇笑道:
“丫頭,我會等你回心轉意。”
說完,容景從另一麵的窗子離開。
虞意晚剛關上窗,門就被打開了。
懷淑長公主眼底透著鄙夷和怒意,看向虞意晚。
“關了三天,還這麽嘴硬?村姑到底就是村姑,真是惡心!”
說著,懷淑長公主抬起下巴,誌得意滿地說道:
“忘了說了,剛剛本宮去了趟將軍府。”
“裴應淮親自迎本宮進府,和本宮相談甚歡呢。”
“如今,本宮和裴應淮婚事在即,裴應淮也覺得你這狗皮膏藥十分討厭。”
虞意晚突然大笑起來。
“相談甚歡?你滿臉都是被人趕走後的狗急跳牆,你還真敢編。”
懷淑長公主頓時臉都黑了。
她臉上慣有的溫柔賢淑直接崩了,憤怒地指著虞意晚吩咐道:
“來人!將這個不知好歹潑婦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