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晚從躺椅上起身,擰著眉走了幾步。
突然她想到了昨天裴應淮的話。
她抬眸。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做的了。”
沒多久,虞意晚的馬車停在了胡春娘的小院子門口。
還沒下車她就聽到徐氏震翻屋頂的哭喊和叫罵聲。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庸醫!滾!”
“什麽叫可能以後不能人道?胡說八道什麽?!”
“泰兒!你趕緊醒醒啊!”
“娘這就去找更好的大夫來!”
……
院子裏,胡春娘勸道:
“夫人,這有頭有臉的大夫都來過好幾個了。”
“妾身勸您,還是別再折騰了。”
“不然這種事傳出去,以後大少爺還怎麽見人?”
徐氏又氣又恨,衝出來揪住胡春娘就要打。
“賤婢!要你多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虞意晚那個賤人串通一氣要害泰兒!”
然而,這次胡春娘沒有低頭,而是讓身邊的婆子將徐氏按住。
“夫人怕是忘了,大少爺看病的銀子,還是我出的。”
徐氏羞憤地甩開婆子,吼道:
“你這個下賤的戲子,什麽東西不是虞家的?”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敢蹦躂?我這就讓老爺將你趕出去!”
此時,帶著藥趕回來的虞洪德聽到家裏又吵吵嚷嚷的,捂著頭疾步要衝進門。
就在這時候,虞洪德看到對麵停著的馬車。
這馬車似乎是將軍府的。
還不等虞洪德多想,院子裏就傳來了撕扯打鬨的聲音。
他立刻衝進去。
“都給我住手!”
徐氏哭喊著撲向虞洪德。
“老爺!咱們的兒子都是被虞意晚那個賤人給害了啊!”
“這個胡春娘也是虞意晚派來禍害我們的!再不防著她,我們早晚不得善終!”
虞洪德皺起眉。
“別胡說了,她就是個侍妾!”
“這院子說是送她,其實還在我手裏,她隻是有點銀子罷了。”
然而,胡春娘捂著嘴笑了。
“瞧我這記性,都忘記告訴你們了,這宅子已經在我名下了。”
虞洪德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春娘,你說什麽?別胡鬨了!”
胡春娘拿出房契,臉色冷下來。
“你們看清楚了,這裏是我胡春娘的宅子。”
虞洪德和徐氏一看,全都傻了眼。
這房契是真的!
隨後,胡春娘抬高嗓音。
“來人!給我把這三個不要臉的無恥之徒趕出去!”
徐氏氣得跳腳。
“賤婢!你敢?!”
可徐氏還沒說完,就被兩個婆子夾著扔了出去。
屋子裏的虞泰都被用木板抬出去甩下。
徐氏扶著虞泰,破口大罵。
可胡春娘理都不理,直接關上了大門。
虞洪德拚命敲門,根本沒人搭理。
他滿頭冷汗,急聲喊道:
“春娘!別鬨了!你肚子裏還懷著我的孩子!”
裏頭傳來胡春娘嘲諷地聲音。
“老不要臉的東西!你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行!”
虞洪德臉色一白。
這是什麽意思?
“不可能!”
就在這時候,旁邊傳來了一道清脆清靈的聲音。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