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賊喊捉賊!還想騙我們!”
“這宅子都是人家武安侯拿命掙來的,他們憑什麽搶?”
“就是!吸血無賴!滾!”
……
人群中憤恨者甚至衝虞洪德和徐氏一家砸起了菜葉和臭雞蛋。
徐氏滿頭菜葉,雙眼通紅,尖聲歇斯底裏地罵道:
“虞意晚!你為什麽一定要毀了我們?”
“虞家隻有我們大房了,沒了我們,你什麽都不是!”
虞意晚漠然地看著他們一家人。
“以後,你們一家人和武安侯府,和我虞意晚,都再無任何關係!”
說完,虞意晚後退一步,關上了大門。
她沒有轉身,手還按在門上。
儘管有報仇後的解氣,但也有一絲悲涼。
就在這時候,身後有腳步聲停下。
隨後,男人溫熱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
裴應淮清冽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走吧,我陪你去祭拜。”
一瞬間的悵然也消散了,虞意晚心裏湧起一股暖流。
她任由自己被裴應淮牽著,一直走到主院。
裴應淮認真嚴肅地上了一炷香,跪在蒲團上,磕了頭。
跪在裴應淮旁邊,虞意晚眼圈一紅,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裴應淮是個不善言辭的男人,可他為她所做的一切,讓她不知道該怎麽回報。
見虞意晚哭了,裴應淮連忙上好香,擰眉拉住虞意晚。
“怎麽了?”
虞意晚一頭栽進他懷裏。
“裴應淮,我在我爹娘麵前發誓,我這輩子一定會好好陪著你。”
“如果我做不到,我就……”
“今天忙這麽久,累了?”儘管心湖有異樣的漣漪,裴應淮還是打斷了她。
他已經失望了太多次了,現在日子總算安穩下來。
他不想有更多的期待。
這樣,就不會失望。
說著,裴應淮吩咐道:
“扶夫人歇息片刻。”
虞意晚急忙問道:
“那你呢?”
裴應淮抬眸看著她。
“將侯府搜查一遍。”
起碼要確定這裏沒有留下對這小女人不利的東西。
隨後,裴應淮離開了主院。
見裴應淮帶著人走了,虞意晚咬了咬唇。
沒關係,她總有一天會讓裴應淮真正地相信她。
在她爹娘的牌位前,虞意晚站了很久很久。
她懺悔了很多事。
也想起了之前被她趕走的虞家養子虞霽。
虞霽是她爹娘從邊關收養的孤兒。
那時候,她相信了大房一家子的話,以為虞霽心思不正,覬覦侯府的錢財權勢。
於是,她趕走了虞霽。
很快,裴應淮從前院過來。
“已經將書房搜遍了,搜出來不少假賬本。”
虞意晚緊張地追問道:
“有沒有找到關於虞霽的消息?”
裴應淮搖頭,可眼神中卻有一抹異樣。
他心裏暗道,現在,還不到告訴她的時候。
虞意晚咬著唇,眼底顯然掛著失落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