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晚臉一紅。
耍小聰明讓他背的人,好像是她吧?
在這男人的背上,口口聲聲說不會睡著的人好像也是她吧?
結果……
她捂著發燙的臉,眨了眨眸子。
“裴應淮,我餓……”
裴應淮看著眼前這個委屈巴巴的小人兒,唇角微揚,失笑道:
“飯菜都還熱著。”
果然,菱香很快就把飯菜端來了。
看到熱氣騰騰的飯菜,虞意晚後怕地敲了敲額頭。
她直接端著飯碗坐在了桌子最邊緣。
她和裴應淮完全是斜對角坐著,距離最遠的兩個位置了。
虞意晚都不敢抬頭再看了。
這下她是真的服了自己。
難道她心裏如此不純粹?對裴應淮全是歪念頭?
此時,裴應淮緩緩挽起袖子,替她將魚肉的刺剔出來。
吃完飯,虞意晚滿足地摸了摸肚子。
這時,一塊黑色的令牌突然出現在眼前,還有裴應淮修長的手指。
虞意晚錯愕地抬眸。
這時什麽意思?
裴應淮緩緩開口。
“萬寶閣的令牌,隨便買什麽,賬都記在我的頭上。”
虞意晚一怔。
這是他的令牌?黑玉所製,渾然一體。
深沉的黑玉就像裴應淮,矜貴而沉肅。
前世不管多好的東西,裴應淮送給她的都是嶄新的。
還沒送過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她心底溢出一絲竊喜。
這是裴應淮給她的小獎勵?
一旁,裴應淮見虞意晚低著頭,久久不語,他眉頭也漸漸擰起。
他怕虞意晚會像從前那樣扔了他送的東西。
“不喜歡?”
就在裴應淮因為顧忌拿起玉牌時,虞意晚笑眯眯地抬起頭,一把奪過玉牌。
“這可是我夫君送我的,沒得後悔,歸我了!”
裴應淮微擰的眉宇一點一點舒展開。
隨後他轉身朝門外走去。
“後天要去萬寶閣,多帶些人。”
虞意晚這才反應過來。
裴應淮知道她要去萬寶閣?
怪不得送她這塊令牌呢。
由於實在是睡夠了,虞意晚這一晚上都沒怎麽睡。
她抱著玉牌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
菱香打著哈欠,探頭看向虞意晚。
“小姐,不就是一塊玉牌嘛?將軍之前送的玉佩、玉石、玉簪、玉雕,倉庫都快擺不下了。”
虞意晚掂了掂手裏的玉牌。
“這不一樣,用這玉牌,去萬寶閣不管買什麽,都是裴應淮買單。”
菱香撐著下巴,十分不理解。
“這有什麽?小姐就是要星星,將軍也會想法子去摘的。”
虞意晚搖了搖頭,抿唇一笑。
“你不懂,成了親的女子才懂。”
“這種感覺,就好比……夫君拿到俸祿交給家中夫人時。”
菱香手一倒,頭歪在了枕頭上,含含糊糊地說道:
“小姐……你不就是將軍的夫人嗎?”
聽著菱香睡著的輕鼾聲,虞意晚趴在床上,手撐著額頭。
“上輩子還不是,這輩子,做定了!”
第二天,虞意晚一大早就醒了。
可裴應淮已經走了。
“小姐,將軍去軍營了。”
她站在回廊下,咬著手指。
她今天可是破格早起了,這男人也太自律了吧?
菱香又說道:
“將軍特地讓人做了小姐愛吃的小籠包。”
虞意晚頓時臉色轉晴。
“走,吃包子!”
早飯才吃了一半,周文就趕來了。
“小姐,剛查到,妙春堂那兩個前夥計和虞大老爺昨晚支開老梁,偷偷進過倉庫!”
虞意晚咬了口包子,眼神冷下來。
“看來是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