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圍罵聲一片。
虞洪德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埋怨地罵道:
“康大夫人呢?怎麽不出來!”
隨從急聲道:
“康大夫剛剛被那群人打得頭破血流,已經暈倒了,那些人還說要找醫館背後的主家拚命呢!”
說著,虞洪德就看到那家人嚷嚷起來。
“在這兒鬨沒用!走!我們把人扛去武安侯府討個公道!”
虞洪德嚇得腿都軟了。
“走走走!趕緊回府!”
武安侯府。
虞洪德剛進去就碰上了大夫人徐氏。
徐氏都顧不得追查虞洪德昨晚去哪兒了,急聲喊道:
“這下可怎麽好?要是鬨到官府,咱們這鋪子就保不住了!”
虞洪德一拍大腿。
“何止是鋪子保不住,就怕還得賠錢!再鬨大了,惹怒皇上,進去吃牢飯都有可能啊!”
徐氏扯著虞洪德罵道:
“你這個窩囊廢!還不趕緊去解決了這件事,咱們家現在多少虧空都指望著妙春堂的銀子!”
虞洪德狠狠甩開徐氏,罵道:
“還不是你?要不是你將女兒養得不知廉恥,她這會兒早就嫁進皇室了!”
“我要是成了皇親國戚,還會受這等氣?”
被提及虞若蘭,徐氏羞愧地低下了頭。
“老爺,這可怎麽辦啊?”
突然,虞洪德臉色一轉,抬起了頭。
“別忘了!這鋪子本就不是我們的,那時候白紙黑字寫著,這鋪子是給虞意晚做嫁妝的!”
徐氏轉憂為喜。
“對啊!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這是虞意晚的鋪子!”
就在這時候,管家匆忙跑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一群人扛著個死人在大門口!說要咱們府給個說法!”
虞洪德連忙衝管家吼道:
“快!那點銀子去跟他們說!妙春堂是虞意晚的嫁妝鋪子,跟我們沒半毛錢關係!”
徐氏也在一旁喊道:
“對!讓他們去將軍府找人!”
此時,將軍府內。
虞意晚剛吃完早飯。
周文正站在她麵前,說著虞家的產業。
“小姐,當年侯爺和夫人給您留下的,絕不止小姐手裏這一點產業。”
虞意晚放下了手裏的茶盞。
“這會兒,應該都還在大房的手裏攥著。”
她也知道,這些年大房打著照顧她為由,從二房的產業裏撈走了多少。
虞洪德無才無能,娶得徐氏也不是大戶人家,兩人根本沒多少可傍身的東西。
可大房的一雙子女,虞若蘭和虞泰,卻都過著人上人的生活。
儘管如此,他們不會經營,那些產業也虧了個七七八八。
前世,她將虞洪德和徐氏看做親人,不知補貼了他們多少。
就是這樣,將這一家子養成了吸血的白眼狼。
周文見虞意晚心裏清楚,連忙說道:
“那些都是侯爺和夫人留給小姐的產業,小姐萬萬不可再軟弱了。”
虞意晚眸子微眯,對於虞家大房,她不可能再縱容。
剛要說話,菱香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虞意晚皺眉,連忙問道:
“怎麽了?慢慢說!”
菱香緩了口氣,開口道:
“外頭……外頭來了一幫人,還、還抬了個死人來,就堵在大門口!”
“他們說人是小姐害死的!要小姐給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