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韓奇風要把人送去軍營,韓舒雲連忙點頭。
“這都城在哪兒也找不到比你們軍營更安全的地兒了。”
說著,韓舒雲問道:
“不對啊,哥,晚晚呢?她怎麽沒來?我在泰福酒樓還點了一桌菜呢!”
韓奇風扛起周文,一臉苦相。
“別等了,這桌菜還是留著等會兒犒勞你哥我吧,他倆啊,早沒影兒了。”
這會兒,裴應淮和虞意晚已經回了將軍府。
看到裴應淮難得回來一起吃晚飯,菱香立馬去了廚房。
她就怕小姐一激動又去煮麵了!
很快,一桌菜便陸續擺上了桌。
虞意晚抿著唇,抬眼看了對麵坐著的男人一眼。
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坐下好好地吃一頓飯。
見裴應淮看過來,虞意晚連忙拿起一隻蝦,可慌亂之際她的手指被眨了下。
倒吸了一口氣,虞意晚咬了咬被戳疼的手指。
她前世在裴應淮麵前不知道多逞強,傲嬌十足。
這一世,倒好像什麽都不會了,還儘做些丟人的事。
對麵,裴應淮眉頭微擰,眼底卻有一抹寵溺。
“總是這麽莽撞。”
說著,他挽起了衣袖,拿過那一碟子蝦,幫虞意晚剝起蝦殼。
虞意晚眨了眨眸子,臉有些泛紅。
她嘴硬地說道:
“你不也是,一生氣就把人轟走趕去湖州。”
雖然她心裏是舒服的,可她也怕會為裴應淮招來禍患。
裴應淮將剝好的一隻蝦放在虞意晚碗裏。
“你生氣便是一耳光,若他還手呢?”
虞意晚脫口道:
“那我就打到他不敢還手!”
說著,虞意晚偷偷看了眼裴應淮。
“裴應淮,你不生氣?”
從前她隻要在裴應淮麵前提及穆子恒,裴應淮總會冷臉發怒。
裴應淮又在她碗裏放了一隻蝦。
“吃飯。”
虞意晚咬了口蝦,想了想又開口道:
“我恨他,隻是因為他算計虞家,我對他再也沒有其他想法……”
裴應淮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不知道虞意晚為什麽轉變,但此刻他不想細究,也不想逼她。
虞意晚抬起頭,見他還在剝蝦。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處理著蝦殼,利落乾脆,又帶著股淡漠的矜貴。
她咬了咬唇,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麽。
虞意晚有些垂頭喪氣,往嘴裏塞著飯。
吃完飯,虞意晚直接就回了屋。
看到這小女人的背影,似乎有些失落,裴應淮擦著手,眼底卻隱著笑。
這樣也好,不然這丫頭又要來他屋裏坐著等到睡著。
可等裴應淮回屋,卻愣在了門口。
他下意識關上門,檢查了一遍後再次開門。
沒錯啊,這就是他住的屋子。
可裏頭完全變了樣!
原本素淨簡潔,可現在多了不少擺件。
桌上的花瓶插了一束花,旁邊的茶具也換成了白瓷的。
淺青色的幔帳裏頭,床單都換成了暖色。
再看牆上,他那把佩劍還在。
隻是,劍柄上掛了個毛茸茸的兔子。
這時候,送東西進來的祁風傻了眼。
主子什麽時候換了這樣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