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有備而來,都打聽過了,我哥今晚和你家裴應淮入宮,你肯定一個人吃飯。”
說完,韓舒雲拉著虞意晚就往外走。
“你天天在家,憋都要憋壞了。”
虞意晚失笑。
她倒不會因為天天在家憋壞,她要是真憋壞了,那也是因為拿不下裴應淮這座冰山。
出門的時候,虞意晚似乎感覺到了一道視線。
她遲疑地看向了身後,卻沒看到什麽。
就在虞意晚要仔細看的時候,前麵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吆喝聲。
“哎喲,這是怎麽了?在這兒搜什麽呢?”
“聽說是三皇子府糟了賊,所以在城裏追查。”
……
見虞意晚不解的模樣,韓舒雲沒好氣地說道:
“我剛來的時候就碰到了,那些都是三皇子的手下。”
“也不知那穆子恒是丟了什麽值錢玩意兒,這麽著急。”
說著,韓舒雲嘲諷地笑道:
“想想也是,他雖然是個皇子,但向來窮酸,以前他那些撐門麵的上等物件兒,大半都是你送的。”
以前她就看不慣穆子恒,隻是那時候虞意晚油鹽不進,她也沒機會說。
現在,看到虞意晚認清了裴應淮才是對的人,韓舒雲也替她高興。
再和裴應淮一比,穆子恒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此時,想到前塵往事,虞意晚眸子一寒。
從前穆子恒慣會一臉憂鬱地傷春悲秋,她總會捧著貴重禮物送去。
她扶了扶額頭。
隻怕她前世真是腦子被門夾了。
很快,兩人到了泰福酒樓。
剛下馬車,虞意晚跟著韓舒雲要進去。
可就在她邁進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一旁巷子裏有追趕的聲音。
似乎還有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正當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巷子裏又傳來低喊。
“小姐……”
頓時,虞意晚停住步子。
她想起來了!這聲音是周文的!
周文和周武這對兄弟,是父親留給她的護衛。
在大婚的三個月前,她聽穆子恒說,這兩人已經被裴應淮買通,隨時可能害她。
所以她趕走了他們。
雖然是趕走,可她給了盤纏,讓他們離開都城,自謀生路。
周文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虞意晚轉頭朝巷子衝了過去。
果然,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
見那幾人正要拖走周文,虞意晚臉色一沉,厲聲喊道:
“住手!”
隨後,虞意晚撿了根木棍衝了過去。
這時候,發現不對勁,韓舒雲也帶著人趕了過來。
看到人多,那幾人連忙轉身就跑。
韓舒雲連忙追過去。
虞意晚顧不得那些人,趕到周文麵前。
“周文!你怎麽樣了?”
看到虞意晚,周文撐著一口氣,抬起頭。
“小姐,屬下總算找到你了……”
見他失去意識,虞意晚急忙探了他的脈象。
發現他失血過多,立刻塞了粒藥。
這時候,韓舒雲也氣喘籲籲地回來了,她不甘心地說道:
“那幾個兔崽子跑得太快了,沒追上!”
虞意晚皺眉。
“算了,還是救人要緊。”
於是,韓舒雲連忙讓手下幫著,將周文抬去了最近的醫館。
施針後,周文總算醒了。
他雖然虛弱,但急忙和虞意晚說道:
“小姐,你不能再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