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跟廚房的阿婆學了一點,沒想到還真把這匣子修好了。”
突然,虞意晚眼睛一亮。
“對啊,修東西……”
於是,虞意晚一個激靈翻身站了起來。
走到門口的管家又被虞意晚喊了回來。
看到虞意晚突然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管家嚇了一大跳。
“夫人,您這是……”
虞意晚招了招手。
“跟我走。”
不久,三皇子府。
穆子恒恨得雙目猩紅,抬手就砸,抬腳就踹。
一屋子的瓷瓶都砸了個徹底。
他氣得肝疼。
“本殿下好不容易才在朝中有一席之地,還沒布局,就被調出都城?!”
哐當一聲,他舉起劍,將木架都劈成了兩段。
心腹連忙勸道:
“殿下息怒,皇上許是要磨礪殿下,聽說外調也是個肥差……”
啪得一聲,穆子恒一腳踹翻了木桌。
這是不是肥差他再清楚不過了。
當初他極力慫恿北肅王起兵時,就查過,北肅王這老狐狸早就把自己的財產藏得差不多了。
能摸得著邊的,也都拿出充作軍資了。
“到底是什麽人在背後作祟!”
不多時,一個小太監到了三皇子府。
這是穆子恒的生母欣貴人派來的。
小太監連忙稟告道:
“三殿下,主子說,今天下午裴將軍去了禦書房,之後不久,皇上就下了那道旨意,派殿下去湖州查案。”
穆子恒臉色大變。
“裴應淮!又是這個裴應淮……”
一次又一次地打亂他的計劃!
想到曾經隻追著他的虞意晚也變了,穆子恒抓心撓肝地難受。
原本他對虞意晚的確隻有利用,可現在看到虞意晚站在裴應淮身邊。
他恨不得立刻殺了裴應淮!
穆子恒扔掉手裏的劍,狠厲地握緊了拳。
“裴應淮,你給我等著!”
天色黑了,裴應淮剛回到將軍府。
想到這個時辰虞意晚應該還沒睡,裴應淮步子一頓,隨後他照例往書房走。
可剛到書房門口,就聞到一股味道。
裏頭還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裴應淮眉頭一擰,又覺得沒可能。
如果有賊,早就死於暗衛之手了。
門一開,他愣在了原地。
院子燈火通明,杵著一院子的工匠,個個都忙得不可開交。
不是在刷漆就是在翻新各樣木器。
甚至,還有幾人將書房裏頭的床榻都抬到了院子中央,正在刷漆。
這麽多年,裴應淮從沒見過自家宅子裏有這樣熱火朝天的場麵。
總算有人發現了裴應淮進來,於是紛紛停下手裏的活,向裴應淮行禮。
“將軍!”
裴應淮看著一院子亂糟糟的場麵,擰起了眉。
“這是在做什麽?”
為首的管事連忙說道:
“回稟將軍,大家夥這是在翻新書房!”
裴應淮指著他今晚要睡的床榻。
“這個呢?”
管事笑了笑。
“這床太舊了,得補一補漆,還得晾個十天半個月。”
看著一院子的亂象,裴應淮臉色十分無奈,擰眉問道:
“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他明明讓人通傳了他今晚要搬回來的消息,怎麽書房會弄成這樣?
管事笑道:
“將軍,夫人真是賢惠體貼!“
“這些都是夫人用體己銀子請的工匠,還交代我們樣樣都要精細,尤其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