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淮呢?你問他要什麽了?”
容景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
“放心,就憑他的本事,這一趟快得很。”
看到容景往外走,虞意晚著急地喊道:
“你別走!把話說清楚!你到底讓裴應淮做什麽去了?!”
容景走到門口,回頭挑眉一笑。
“讓他替我去取一樣東西。”
看著容景惹眼的紅衣離開,虞意晚心底一緊。
她又是著急,又是擔心,緊緊咬住了唇瓣。
裴應淮,你真是個大笨蛋!
到了午後,容景帶著藥進了屋。
看到容景,虞意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看你不像大夫,像奸商。”
容景不怒反笑。
“小丫頭片子,牙尖嘴利,也不知裴應淮看上你哪裏。”
虞意晚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抱臂。
“一個大夫還那麽八卦。”
這時候,容景走到虞意晚麵前,手晃了晃碗裏的藥。
“既然你都醒了,我的藥……想必是不要了?”
虞意晚伸手奪了過來。
“我夫君為我買的,不要豈不是虧了?”
她一口喝了下去,差點苦得乾嘔。
“你放了什麽這麽苦!”
容景笑眯了眸子,從背後變戲法一般拿出一小包蜜餞。
虞意晚輕哼了一聲。
“你都是這樣哄病人的?”
容景眼底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
“第一回,畢竟……”
“從沒碰到你這樣生龍活虎、還有力氣教訓大夫的病人。”
虞意晚白了他一眼。
隨後,她繼續追問。
“你到底讓裴應淮去做什麽了?”
容景懶洋洋地坐在虞意晚麵前的躺椅上。
“去黑市的拳館。”
虞意晚心底咯噔一聲,差點跳起來。
“什麽?你讓裴應淮去黑市的拳館做什麽?”
她知道黑市拳館,經常有富家子弟去裏頭設賭局。
裏頭的拳手都是亡命之徒、殺手之流。
據說拳館的主人背景極深。
容景似笑非笑地抬起眸。
“拳館的頭號拳手鐵血,傳聞他背後有塊刺青,刺的是藏寶圖,我想瞧瞧。”
虞意晚愣了大半天,才恍惚地問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
她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完全沒聽懂。
說完,虞意晚好像明白了,她臉色一凝。
“你……你讓裴應淮去拿他背後的刺青?”
容景打了個響指,笑吟吟地看著虞意晚。
“是啊,猜得不錯,我就要他背後那塊皮。”
陽光映照下,容景那張笑起來有些妖冶的俊臉十分明媚,仿佛在談論天氣一樣輕鬆自在。
不過,在虞意晚眼底,透著寒意。
還有焦急和擔心。
裴應淮身體都沒痊愈,他怎麽能去做這麽危險的事?
她強撐著下了床。
“你瘋了吧?!”
說著,她不管不顧地就要往門口去。
容景挑眉,拉住了她。
“你要去哪兒?”
虞意晚咬唇。
“你讓開!我要去找裴應淮!”
容景眼眸一動。
“那可是黑市。”
虞意晚深吸一口氣。
“黑市又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