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走,虞意晚又被容景喊住。
她戒備地看著容景。
不知道這男人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誰知容景將披風脫下,遞了過去。
現在討好她?虞意晚切了一聲。
“不用,我不冷。”
容景挑眉。
“我是說,這披風臟了,得用手洗。”
虞意晚嘴角一抽。
她很想把這披風甩他臉上。
看著旁邊守著的太監宮女,虞意晚深吸一口氣。
忍了!
出了養心殿,虞意晚還沒走多久就感覺到異樣。
身後似乎有一道風聲接近。
有人?
她剛要轉頭,就被攬住腰。
身子一輕,她嚇得死死抓住手邊能抓的東西。
隱約感覺是男人的胸膛。
還是那種常年習武的男人,胸膛十分結實。
落在屋簷上,虞意晚這才看清。
是裴應淮!
她從拚命掙紮,到瞬間停住,然後驚喜地揚起唇。
“裴應淮!你沒事太好了!”
說著,虞意晚焦急地說道:
“我讓祁風給你帶的話,你一定要記得。”
裴應淮則臉色微暗,緊盯著她。
還有她手裏的披風。
很顯然,這是男人的衣物。
裴應淮的臉色更沉了。
這小女人,總是這樣。
表麵乖巧,實則狡猾得像一隻小狐狸。
裴應淮沉聲,眸子清冷,帶著隱忍。
“不許胡鬨,跟我走。”
虞意晚連忙攔住他。
“我還不能走,養心殿那麽多人都知道我的存在。”
裴應淮眸色愈加冰寒。
“胡鬨,這是你呆的地方?別以為我之前沒找你,就沒事了。”
虞意晚急了,咬著唇,拉住他的手。
“我不走!你在宮裏,我哪兒都不去!”
裴應淮移開視線,看著她懷裏緊抱著的男人衣物。
隱忍的情緒從眼底溢出,他語氣帶了分嘲諷。
“夠了,你為了那個男人,就甘願如此?”
虞意晚怔了片刻,隨後瞄到了自己手裏的衣服。
她一時緊張,下意識抱在懷裏,仿佛十分珍貴。
她腦袋一熱,想掐死容景的心都有!
這害人的禍水!
虞意晚一把將披風扔地上,“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裴應淮轉身,“不用再演戲了,立刻回去,我不想再說一次。”
虞意晚咬著唇,心裏憋著的情緒百感交集。
看著男人冷硬的背影,在這樣的夜色中顯得更加寂寥。
好像她再怎麽努力都沒辦法靠近。
虞意晚咬牙。
她才不會放棄!
踩過披風,她撲向了裴應淮,牢牢從後麵抱住他。
她能感覺到,男人的身體柔和下來。
裴應淮擰眉,“鬆開。”
虞意晚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死活不肯撒手。
“我不放!我等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出現,我不走!”
說著,她聲音低下去,因為貼在他後背處,顯得又軟又糯。
“裴應淮,我就是擔心你,才會同意容景的條件,跟他進宮。”
突然,她頓住了。
似乎想到了什麽,她鬆開手,急忙繞到裴應淮身前。
“裴應淮,你是不是吃醋了?”
看著男人動作極其不自然地別過臉,虞意晚破涕為笑。
她眼眸一轉,閃過狡黠。
於是,虞意晚趁機伸手勾住裴應淮,踮起腳尖。
可他太高了,她費了好大勁,才用雙唇偷襲到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