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淮猛地起身,將懷裏的小人兒放在軟塌上。
隨即,他俯下了身。
就在兩人要觸碰到彼此時,門被撞開。
“主子!屬下來遲了!”
祁風正義凜然地闖進來,卻在看清裏頭的場麵時,差點閃了腰!
他主子這是放棄抵抗……直接享受地喝花酒了?
然而,此刻門外帶進的風吹得虞意晚頓時清醒。
看到自己和裴應淮這種距離,虞意晚猛地捂住臉。
“啊!”
聽到這聲音,祁風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等等,是虞意晚嗎?!
他主子不是被明月樓的女人圍困嗎?怎麽會變成虞意晚了?
此時,虞意晚一眼瞄到裴應淮冷凝的臉色。
她咬唇,逃一樣地跳下軟塌。
她將食盒往裴應淮手裏一塞,轉身就跑了。
站在原地的祁風哆嗦了一下,感覺到一道充滿寒意的視線掃過來。
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祁風連忙訕訕地說道:“主子,屬下聽韓少將軍說了,立馬就趕來了……”
裴應淮壓下了體內的異樣,拎著食盒走出包間。
走之前,他手指收緊,冷聲丟下一句話。
“去把韓元旭給我揪出來,正好有把劍剛開鋒,今晚就拿他練練手!”
上了馬車,裴應淮打開食盒。
一碗麵已經糊成了一團。
可想到剛剛的畫麵,他神色柔和下來。
看到裴應淮拿起筷子,祁風都看不下去了。
“主子,這麵都糊了,倒了吧,屬下去重買一碗。”
裴應淮沉聲道:“不必。”
祁風震驚,看主子的樣子,這麵倒像是比絕世名刀還要珍貴。
這會兒,虞意晚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菱香連忙問道:“小姐,將軍有沒有開心?”
她一直守在門口,不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麽。
虞意晚點了點菱香的額頭。
“話本子都是騙人的,以後少看些。”
裴應淮哪有那麽容易挽回。
想到裴應淮那張肅然清冷的臉,她再次歎了口氣。
還不都是怨自己之前作天作地,現在想挽回裴應淮的心都費勁兒!
就在馬車快要拐彎時,突然被人攔下了。
“晚晚!”
虞意晚聽到聲音,眸子一亮,隨即連忙下車。
馬車旁站著位紅衣女子,這正是威遠將軍府的嫡女韓舒雲。
韓舒雲看到虞意晚,親昵地上前。
虞意晚抬眸,“今天的事,麻煩你了。”
韓舒雲連連搖頭,“晚晚,你別這麽說,當初在陵城鄉下,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隨後,她拉著虞意晚到一旁。
“我幫你盯了那個虞若蘭一個下午,果然被我盯到了貓膩!”
“虞若蘭去了趟黑市的藥材鋪,我看她鬼鬼祟祟的,立馬就跟進去了。”
“趁那夥計裝藥粉的時候,我撞了一下,然後想辦法弄了點回來。”
說著,她將手裏揉成一團的帕子遞了過去。
“這就是虞若蘭買的藥粉,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接過帕子,虞意晚仔細聞了下。
隨即,她諷笑地抬起頭。
“原來是劣質的迷情散。”
韓舒雲嚇了一跳,“是禁藥?她好大的膽子!”
虞意晚諷刺地勾起唇,“看來我猜得沒錯,她明天必定要做手腳。”
頓了頓,虞意晚眼底浮起陰沉。
“這藥,應該是拿來對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