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見你一次打你一次(2 / 2)

匕首……

她差點忘了,前世嫁過來之前。

她聽信虞若蘭的話,在身上放了把匕首。

說要為穆子恒守身如玉。

虞意晚的臉色越來越白。

見裴應淮轉身,她立刻抬頭。

果然,在裴應淮眼底看到了嘲諷和寒意,冷得刺骨。

“裴應淮,你聽我解釋!”

“我之前是昏了頭,我……”

裴應淮徑直走出屋子,吩咐一旁的秋嬤嬤道:

“將夫人送回屋養病,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踏出房門一步!”

秋嬤嬤知道將軍向來說一不二,這擺明了就是要保住虞意晚,讓她不被老夫人處置。

秋嬤嬤又是無奈又是生氣。

進去後,看到虞意晚腳邊的匕首,這明擺著是要刺殺將軍啊!

秋嬤嬤憤然看著虞意晚,吩咐婆子將她帶走。

虞意晚被一群婆子圍住,看著裴應淮的身影快要消失,她心急如焚。

突然,看到腳邊的匕首,她不假思索就撿起來。

舉著匕首推開婆子,虞意晚衝裴應淮跑去。

“裴應淮!等等!”

秋嬤嬤嚇壞了,喊道:

“她要刺殺將軍!快攔住她!”

一群婆子也被虞意晚不要臉的舉動氣壞了,急忙追過去。

可誰知道,虞意晚停在了半路上,舉著匕首割向自己的手心!

一瞬間,白兮的手鮮血如注,讓眾人都愣在原地。

裴應淮回頭的時候,看到身形單薄的虞意晚舉著手。

夜色下,不斷流血的手讓人觸目驚心。

也讓他那雙如深潭般死寂的眸子一緊。

虞意晚目光灼灼地看著裴應淮。

“裴應淮,我以血起誓,如果我今晚和你說的話有半句假的,就讓我不得好……”

“死”字還沒說出口,裴應淮冷厲地打斷了虞意晚,“夠了!”

裴應淮還是令人將虞意晚關起來。

由於主院被燒,虞意晚暫時被安置在梧桐苑。

看著秋嬤嬤鐵青著臉給自己包紮傷口,虞意晚一言不發。

秋嬤嬤心裏帶著怨氣,動作狠厲,可她見虞意晚始終沒發作,好像真的變了個人一樣。

想到原先隔三差五上門找茬的虞意晚,秋嬤嬤剛要心軟,頓時又警惕起來。

是不是虞意晚又有什麽陰謀了?

包紮好,秋嬤嬤擰眉看著虞意晚。

“虞姑娘,我家將軍不是坐享其成的公子哥。”

“他自小受儘磨難,刀光劍影裏才掙來將軍之位。”

“你若再鬨,別怪老奴對你不客氣!”

虞意晚眼眶發紅,聲音哽咽。

“嬤嬤,以前都是我的錯,我真的知道錯了。”

秋嬤嬤見虞意晚這般態度,更覺得不對。

虞意晚鬨了幾個月了,剛剛還那麽放肆地縱火,哪可能轉眼就變了?

她心裏歎氣,不想再看虞意晚演戲,轉身出了屋門,又按吩咐落鎖。

正要走,秋嬤嬤看到院子裏立著的冷峻男人,她再次歎了口氣。

這一夜,被鎖住的屋子燭火長明。

虞意晚顧不得手上的傷,她急切地按照記憶寫著藥方。

她記得,前世大婚之後,裴應淮為處理她的爛攤子,急火攻心下,在戰場留下的餘毒失控,毒發昏迷。

那時候她被裴應淮提前送去別院關著,她對裴應淮的恨也越積越多。

現在她才明白,裴應淮關著她不是折辱她,是要保護她。

然而她卻不斷地給裴應淮惹麻煩,在別院鬨得天翻地覆。

害他拖著病軀趕去,最後終身留下了病根。

由於手指用力,手心的傷又崩開了。

血浸透紗布,滴落在紙上,混著眼淚……

天色微微發白,守了一夜的裴應淮進屋,卻看到虞意晚趴在桌上睡著了。

她雖然睡著,眉頭還是緊緊擰著。

手下壓著的紙已經被血和眼淚糊得看不清字跡。

裴應淮自嘲一笑,他不用看也知道,這又是虞意晚寫給穆子恒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