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綿看了他一眼，每瓶倒出一顆送到他手邊。

“來，大郎，吃藥了。”

陶柏庭微眯起眼，大郎？

小姑娘好像漸漸適應了結婚這件事。

甭管潘金蓮和武大郎感情怎樣，結局如何，反正他們是夫妻。

這麽一想，心裏還怪高興的。

陶大郎接過藥：“謝謝秦金蓮。”

秦綿撲哧一聲笑，好像不論她說什麽做什麽，陶柏庭總能順勢跟她玩一玩。

她好奇問：“你會彈鋼琴？”

陶柏庭望著她，黑眸宛如融了星光的湖水，點點閃爍化作懶散的挑逗。

“想聽？”

秦綿歪了下腦袋，動作隱含了她不曾發覺的撒嬌。

陶柏庭坐到鋼琴前，遙遙望著她。

“點歌吧。”

秦綿想了幾秒鍾：“你隨便彈。”

陶柏庭莞爾一笑，仿若春水破冰。

“好。”

指尖落在黑白琴鍵，熟悉的旋律隨即溢出。

前奏很熟悉，但秦綿想不起來名字。

如果說彈琴於秦綿而言，已經是意外，那麽當陶柏庭輕唱出聲的時候，她覺得這是一場溫柔繾綣的夢。

What would I do without your smart mouth

Drawing me in and you kicking me out

……

Cause all of me

Loves all of you

……

Cause I give you all all of me

And you give me all all of you

……

秦綿一刻也不敢眨眼，呼吸都放得很輕。

陶柏庭坐在那裏，周身都是靜謐柔和的光。

她有一種身置夢境的恍惚錯覺，又想踏進去，又害怕突然醒來。

要為這首歌編一支舞，她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