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綿目光閃躲,她都讓人守了兩個月的空房了,哪裏還敢?
她岔開話題:“陶教授,您胳膊怎麽樣?”
陶柏庭動了動胳膊:“嘶——”
秦綿連忙從櫃子裏拿出藥箱,要給陶柏庭擦藥酒。
陶柏庭的臉湊近藥箱,滿滿當當。
“備了這麽多藥?”
“我們學跳舞嘛,經常受傷的。”
陶柏庭拿起一管藥膏,幾乎貼在臉上,眯起眼看上麵細碎的字。
秦綿被戳中笑點,想笑又實在不好意思。
精通四門外語又怎樣?
翻譯界的泰山北鬥又怎樣?
家裏有礦又怎樣?
他近視。
且高度。
陶柏庭放下東西,盯著眼前雖然模糊,卻不乏美感的輪廓。
“想笑就笑。”
嘖,都看不清了還能發現。
“……沒有。”
又阿諛奉承:“陶教授,您一定是小時候特別努力學習,才會近視。”
陶柏庭麵色淡淡:“我這是祖傳。”
“啊?”
“我爺爺,爸爸,叔叔,還有我,都是生下來視力就不好。”
“呦,全軍覆沒。”
“我姑姑和妹妹沒有。”
“那這是傳男不傳女了。”
秦綿說的一本正經,陶柏庭到底是沒忍住,低低笑出聲來。
他捏著小妻子的耳垂,微微點頭,鄭重其聲。
“你說的都對。”
秦綿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垂下目光,又喃喃自語道。
“那這以後得生女兒。”
陶柏庭眸子微瞪,秦綿瞬間回神。
“啊不……”
“……我不是那個↗意思。”
陶柏庭似笑非笑:“嗯,我知道,你是那個↖意思。”
秦綿艱難咽了口唾沫。
此那個非彼那個。
男人眼中的玩味過濃,女孩的心尖像被羽毛輕掃。
秦綿渾身不自在,羞澀像撥雲穿霧的朝陽蔓開來,她幾乎下意識避開視線。
“我給您上藥吧。”
陶柏庭巋然不動:“好。”
……
秦綿再次開口:“我給您擦藥!”
陶柏庭穩如泰山:“嗯。”
秦綿一臉黑線,‘嗯’是什麽意思?
自己脫啊!
可他就是不脫,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麵無表情,慵慵懶懶看著她。
就在這時——
“砰砰砰!”
徐大爺急切的聲音傳來。
“秦老師,我們劇院好像進了個賊,您這邊有沒有丟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