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一看這信,什麽也不說了,反正沈清是在幫他們家主子出氣。他也在莊姨娘這裏受了夠多氣了,當然樂得見到莊姨娘吃癟。
莊姨娘則一臉防備,“長東究竟去了哪裏,還不快說?”
在她眼裏,沈清和張秀娥兩人都沒安好心,就算告訴她餘長東的真實去向,肯定也是為了嘲笑她的。
沈清勾了勾唇,道:“其實餘叔去了哪裏,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不然,又何必非要闖進來看個究竟。我今兒就給您一個準話,餘叔確實去了並州,而且已經去了快一個月了。如今,怕是已經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回到京城來了。”
莊姨娘的臉色鐵青,沒有一點愧疚,居然還憤怒地反問。
“你們早就知道魚兒不是長東親生的,為何不直接說明。非要跑去並州查清楚,這是在故意耍我玩是吧?”
趙總管聽到這話,終於回過神來,也是一臉的憤怒。
“莊姨娘,你怎麽知道那孩子不是老爺親生的?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麽還要把孩子接到定遠侯府去。你知道這段時間,京城都是怎麽議論老爺的嗎?老爺孤身一人在外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你就這麽見不得他好?”
其餘下人聽到這話,也是憤怒不已。
他們大多人都受過餘長東的恩惠,聽到莊姨娘居然這麽對待餘長東,都忍無可忍了。
“再忍我就是王八,莊姨娘,我們東家哪點對不起你了。你還是不是個人,自己親生兒子都見不得他好!”
“你還配當娘嗎?怪不得我們東家不認你,我看以後還是別認為好!”
“你還是快走吧,不知道怎麽有臉找上門來的!”
……
莊姨娘第一回這麽灰頭土臉,被人趕了出去。
她心中憤怒無處發泄,一回到定遠侯府,就命人把方氏母子趕了出去。
方氏一臉驚恐,“姨娘,可是我們母子哪裏做得不好,惹您生氣了。我們可以改,您不是說好了,給魚兒找個爹嗎?”
方氏之所以能來京城,全都是莊姨娘的手筆。
一個多月前,莊姨娘手下的人找到她,表示可以帶她脫離現在的生活。
方氏一個人拉扯孩子,吃了不知多少苦頭,一聽可以給孩子找個親爹,自己也能有個好歸宿,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本來這一切進行得好好的,方氏還真的以為自己能嫁給餘長東,魚兒也能成為侯府長孫。
沒想到,莊姨娘才出去一趟,一切就都全變了。
一群婆子連人帶行李把他們從定遠侯府扔了出去,方氏一個大人被外頭的人指指點點,尚且想找條地縫鑽進去。魚兒一個孩子,哪裏懂得大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更是嚇得哇哇大哭。
可他們如何能鬥得過定遠侯府,隻能抹著眼淚灰溜溜地離開了。
“雪凝,究竟怎麽回事?”定遠侯得知消息,急匆匆從外麵趕回來,“你不是說魚兒是長東的親生骨肉,為何突然將他們母子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