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楊承信還是搖了搖頭:「都查過了,沒有。柳遷這個老東西,太謹慎了,沒有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跡!」
「不是柳遷太謹慎,是我那個二皇弟,太謹小慎微了。想必他也預料到或許會有這一天,所以早就防了一手。他就這性子,不奇怪。」
寧恒淡然說道。
前身雖然不學無術,但對自己的幾個兄弟,還是比較了解的。
從記憶裏可以知道,這個二皇子,從話處事,就謹慎小心,輕易找不
到錯處。雖然一直以來都覬覦他的太子之位,但表麵功夫做的非常好,每次見到他,都是太子哥哥的叫著。
當然,這些都是他被貶以前的事了。
自從被貶為楚王之後,這個二皇子,已經連正眼都不帶看他了。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指揮使司的大牢。
穿過幽暗狹長的通道,幾人在一個牢房前停下。
幽暗的燭光下,柳遷穿著囚服,蜷縮著癱坐在牆角。
此刻的柳遷,早已經沒了柳家家主的風光和華麗,披頭散發,一身血汙,臉上身上占滿了各種各樣的汙垢,活脫脫一個街頭老乞丐的模樣。
「柳遷!楚王殿下駕到,還不起身跪迎!」牢頭大聲嗬斥道。
柳遷被突如其來的吼聲嚇的渾身一顫,以為又要挨打,下意識的想要躲避。
等到他聽到「楚王殿下駕到」這幾個字,這才回過神,緩緩抬起頭,眯著眼睛,朝著寧恒的方向看過來。
看清確實是寧恒後,柳遷的臉上浮出濃烈的恨意。
然後扶著欄杆,艱難的站起身,冷笑起來:「寧恒,老夫承認,這次是你贏了。不過,你也別開心的太早。涼州府沒人治得了你,不代表京城也沒人能治你!」
「大膽!區區賤籍,竟敢直呼殿下名諱!不怕死嗎?」
楊承信怒喝道。
「死?哈哈哈哈,你以為老夫還會怕死嗎?哼,別人怕你楚王,老夫可不怕!今日老夫即便死了,也不過是早走一步。寧恒,黃泉路上,老夫會等你。」
柳遷哈哈大笑起來。
換成以前,即便再風光,他也不敢直呼楚王的名諱。
但是現在,柳家被滅門,他已經沒有絲毫顧忌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兒子柳興才已經逃出了柳府。
隻要柳興才能夠順利跑到京城,見到了二皇子,到時候,什麽狗屁楚王,下場也不會比他這個階下囚好到哪裏去!
他對二皇子很有信心,以二皇子縝密的謀劃,楚王早晚是個死!
見這柳遷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楊承信給了牢頭一個眼神,示意他給柳遷一些苦頭嚐嚐,好讓這老匹夫漲漲記性!
牢頭正欲動手,卻被寧恒攔下。
寧恒擺擺手,一臉淡漠的看著柳遷。
「你是不是覺得,你身後的二皇子,一定會為你柳家報仇雪痕,置本王於死地?」
見寧恒直接點出了二皇子,柳遷愣了愣,也懶得遮掩了,直接冷笑承認:
「不錯,有什麽問題嗎?」
「憑什麽呢?」寧恒又問。
憑什麽?
「自然是憑我柳家為二皇子出生入死!憑我……」
柳遷話還沒說完,卻被寧恒打斷。
「憑你一個偏遠之地的小小家族?為了一個無權無勢、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去不惜代價的對付一個親王?對付當今皇上的嫡長子?」
「……」
「別說你是一個小地方的小家族的家主,就算你是老二的親嶽父,在本王的封地,你柳家本王滅就滅了,他老二敢對本王動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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