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馬家長子,馬文軒,在涼州府衛指揮使司中,任千戶,手下管著一支指揮所近千人的隊伍!在涼州府年輕一輩中,妥妥的最傑出之人!
今日柳家和馬家兩家聚於此地,目標隻有一個——楚王寧恒!
柳遷作為領頭人,率先開口。
他看著馬賀,一臉肅然道:「馬家主,這些日子,楚王的表現,你我都看在眼裏。若是任由他這麽胡亂折騰下去,將來的涼州府,怕是沒有你我兩家立足之地了!」
「不錯!」
一旁的柳浩臉色難看,說道:「犬子興才,不過是看上了他的一個丫鬟,就被他的人打成了重傷!可見這個楚王,是個睚眥必報之輩!」
「如今他已知道我們幾家,在這三個月裏暗中相助梁申。他必定視我們幾家為眼中釘!此子不除,日後必成心腹大患!」
在場六人中,他是最憤怒的一個!
天香樓那件事過後,他的獨子柳興才,至今還躺在床上!
身上的傷倒還好,關鍵是那張臉,被徹底抽爛!周正武那廝下手太狠了!柳興才臉上沒有一塊肉是完整的!
這些日子,他請遍了涼州府所有名醫,最後都隻有一個結果——這張臉,算是徹底毀容了。就算治好了傷,將來也是個麵容猙獰恐怖的醜八怪!
作為柳家的後輩,柳興才將來是要走仕途的。可現在他容貌儘毀,就等於是徹底斷了他的仕途!
因為任何衙門,都不會要一個長相猙獰恐怖的人,來擔任官吏。
柳興彥也跟著說道:「父親和二叔說的是,楚王那小子,在刑場上那一番言論,諸位長輩可都是親眼所見啊!」
「降低賦稅和商稅,讓百姓和商賈們念他的好,倒也罷了。把自己的農田租給那些賤民,也沒什麽。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隻收兩成的租子啊!」
「這幾成租子,各大世家豪族之間,早就有了規矩,都是收六到八成。他這麽一搞,帶頭壞了規矩,那些賤民們嚐到了甜頭,以後誰還租咱們幾家的農田?」
聽到這,馬賀等人,也都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
關於兩成租子這件事,確實是戳中了所有世家的命門!
各大世家雖然在各行各業,都有規模不一的生意,但家族中最大的收入來源,還是收租。其中最大的一塊,就是個農上交上來的租子。
為了利益最大化,各家收的租子都很高。至少都是六成租子起步,心狠一些的,直接收八成租子!
現在楚王一下子把租子降低到了兩成!
這個口子一開,對所有世家豪族,都是巨大的打擊!
「若隻是如此,倒是罷了。不過是損失些銀子的小事,總能賺回來。」
說到這,官至指揮僉事的馬雄表情凝重,「最大的問題是,這個楚王,已經開始募兵了。」
「就在昨日,楚王府已經招募到兩千壯丁。加上原本護衛司的四百親兵,楚王麾下的將士,足足有兩千四百人!」
「若是繼續任由他發展下去,隻怕……」
馬雄沒有把話說儘,但房間中的眾人,全都明白了其中的危險性!
楚王這是明擺著要壯大勢力啊!
在他還勢單力孤的時候,就搞出了這麽大的亂子。等到將來勢力壯大,那他們這幾家,還能有活路?
「不行,不能任由這小子繼續下去了!必須趁他勢力還沒起來,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說著,柳遷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看向馬賀,問道:「馬家主,京城那邊……有回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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