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隨他
司玨看著傅司珩,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到了工作室,心理醫生已經做好了準備。
司玨被留在了外邊。
傅司珩獨自進了治療室。
“我直接躺下嗎?”
心理醫生皺著眉,“傅先生,我希望您還是再考慮一下,我們......”
傅司珩笑了聲,“要我換人?”
心理醫生瞬間閉了嘴。
傅司珩躺下,閉上了眼睛。
過去的二十年,他從未想過要找回那些記憶。
因為痛苦。
除了在江洲那些短暫的快樂外,剩下的全都是痛苦。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漫長的治療過程。
每天心理醫生的麵孔對他來說是天使也是魔鬼。
那段歲月,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疼痛。
深入骨血的疼痛。
可現在,若是能通過這種方法讓他想起哪怕一點點關於小時候的事。
他也願意試。
治療過程傅司珩一直都在閉著眼睛,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有額角一點點滲出的汗珠在昭示著他並不好受。
腦海裡中的記憶依舊是一片空白。
傅司珩閉著眼睛,能想起的,依舊是他至今還記得的一些畫麵。
陰暗的地牢中。
葉楚柔把他死死按在水牢。
女人臉上眼中全是恨意。
她說,“你去死,你去死!”
那是他印象中第一次葉楚柔要弄死他。
那一年,他四歲。
他掙紮在水中,稚嫩的胳膊憑著本能地想要抓住一點生的希望。
他無望地一遍遍地喊著。
“媽媽,求你放了我,我以後乖......”
......
治療結束,傅司珩臉色已經成了蒼白。
心理醫生給他倒了杯水,男人握著杯子的手都在抖。
他笑了聲,端起來喝了一口。
隨後站起身,往外走去。
“明天這個時候,繼續
心理醫生剛想勸他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傅司珩出門,司玨就看出他臉色不對。
“哥,你這是怎麼了?”
傅司珩搖搖頭,“沒事,走吧
說完,他低頭掏出一根煙來,低頭有些顫抖地點上,抽了一口,才覺得稍微好了一點。
司玨看著他有些顫抖的手,想問卻直覺他哥應該是不會告訴他的。
不然,他也不會讓他在外邊等著。
“哥,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在
傅司珩笑了聲,“嗯
司玨直接把他送回了公寓。
保姆阿姨被他送到了蘇青那裡以後就沒有回來。
傅司珩獨自坐在沙發上,低頭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直到身體裡的疼痛消失。
他才拿出手機給江南打了過去。
江南的聲音順著電話傳來,“傅司珩?”
“嗯
傅司珩低聲應了一聲。
片刻後他才說了句,“南南,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