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森笑著打通了一個電話,低聲問:“你們快了嗎?還有多長時間到?……嗯,快點兒吧。”
冷西峰不是傻子,知道張萬森在聽到警察不出警之後,是要來場血鬥!
隻要警察不出麵,那今天晚上就黑打黑,必須拚出個高低來才行。
可人家張萬森是正兒八經的坐地戶,是地地道道的地頭蛇!
他要是喊過幾百人來,自己這邊還真未必能湊齊那麼多人來呢!
“順子,問問豪哥那邊的人快到了嗎?讓他多喊點兒人過來!”冷西峰說。
“誰讓你們喊人了?”蔣震轉過身去,瞪著冷西峰說:“這沒你們什麼事兒了!你們都走吧!”
“我們?我們走?”冷西峰一臉驚訝地說。
蔣震沒說話,冰冷的目光看向冷西峰。
冷西峰迎上蔣震那冰冷的目光,當即意識到蔣震那腦子豈是自己這幫人能理解的?
“走走走!趕緊撤!!”冷西峰喊著眾人說。
眾人都是不解,但是,都聽話地開始有序撤退,就連外麵那些打砸的聲音都慢慢消失。
最後,外麵和房間裡在一陣噪雜聲後,慢慢恢複了安靜。
“你不走?”張萬森問。
“待會兒走……”蔣震輕輕回應。
“把你的人叫回來吧?現在不叫,待會兒也得回來不是?”張萬森透著威脅的口吻說。
旁邊的呂所此刻是一臉的得意,見蔣震那犟種模樣,冷嘲一句:“不自量力的家夥……死到臨頭了還跟頭犟驢似的,怕是腦子病得不輕吧?”
張萬森那刻如釋重負一般,輕輕躺到沙發靠背上,抬起二郎腿說:“小夥子,昨兒你被打的事情,我是真沒放在心上。跟你要三十萬,你可能覺得多,但是,在我眼裡真不多。那兩個花盆確實價值不菲,我張萬森用的東西,從來不用低檔的廉價品。包括我們店裡的這些裝修,那也都是一流的設計師設計,材料更都是頂級的材料,前前後後總共花了多少錢你知道嗎?”
“三十萬……”蔣震說:“我這人是很公平的。昨兒你手下打了我一頓,還讓我掏了三十萬,這三十萬就是你今晚的損失費用。至於我的醫藥費,我這人是很大氣的,就不跟你計較了。”
“三十萬?嗬,嗬嗬嗬嗬……”張萬森轉頭看著呂所說:“呂所長,我剛才沒聽錯吧?他說的是三十萬嗎?”
“三十萬?三十萬裝修個包間都不夠吧?讓我說三千萬倒還在個調兒上!”呂所說。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張萬森冷盯了蔣震一眼後,掏出手機又給下屬打過了電話去,冷目問:“你們磨蹭什麼呢?不是說三分鐘就到嗎?——什麼?!”
張萬森蹭一下站起來,雙眉緊緊皺起,“門口嗎?我怎麼不知道!?我馬上下去!”
張萬森掛斷電話後,心虛看了蔣震一眼之後,疾步向外走去!
“張總!?”呂所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哼……”蔣震勾起道冷笑後,慢慢起身,也跟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