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以你之見,該如何呢?”
紅河鬼君的聲音裡依舊聽不出任何喜怒,隻是聲音裡的不耐,似乎更多了一些。
顧寒說的。
他如何不明白?
隻是他深諳平衡之道,一個左膀,一個右臂,過分偏袒哪一方,都引來另一方的不滿,甚至離心離德。
除非……
有一方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還請君上……”
顧寒似沒聽到他話中深意,繼續開口。
咯噔一聲!
鬼三娘心裡猛地一跳!
她也很清楚。
以紅河鬼君的性子,若是顧寒說出讓對方嚴懲白骨鬼王的話,第一個倒黴的,反而是他自己!
他完了,我也要完了!
她再次絕望了起來。
他完了,她也要完了!
白骨心下卻是一片得意。
“還請君上見證!”
顧寒緩緩說完了那句話:“我今日,要給三娘討個說法!同時,也要給我自己正名!”
眾鬼一愣。
突然有點摸不清他的路數了。
紅河鬼君也沒聽懂。
你嘮嘮叨叨一大堆,不就是想讓我處罰白骨,替三娘做主,現在這又是哪一出?
“你,這是何意?”
“不瞞君上!”
顧寒掃視群鬼,桀驁道:“我摩武生平,有三個忌諱!”
“什麼忌諱?”
“第二!”
顧寒朗聲道:“我最恨那兩麵三刀,背主求榮之輩!”
目光一轉。
他看向那三名背叛的鬼帥,冷聲道:“所以,你們犯了我第二個忌諱!”
目光再轉。
掃視其餘鬼族,最後落在了木奎身上:“而你們,犯了我第三個忌諱!”
“請君上見證!”
說話間,他右手一抬,一柄四尺骨劍自掌心處延伸而出!
體內鬼氣不斷蔓延,眨眼間已是將骨劍包裹了起來,化作了一層黑色劍刃!
倏爾之間!
劍光一閃,已是在他赤裸的胸膛之上留下了一道半尺來長的傷口,湛藍色的血液不斷流淌而出!
“以鬼祖的名義!”
骨劍橫胸,他看向半空,麵色莊肅,一字一頓道:“今日,死鬥!魂滅,身隕,意消……方休!”
話音落下。
那流淌而下的湛藍色的血液不斷聚集,眨眼間便化作了一枚湛藍色的鬼頭符文,懸停在了半空之內。
幽光閃爍。
氣息古老神秘!
看著那枚符文,眾鬼儘皆嘩然!
死鬥!
鬼族最古老,最神聖,也是最不留餘地的一種決鬥方式!
一旦布下儀式。
若是在一定時間內,雙方沒有分出勝負,這符文內的力量便會徹底爆發,引來一絲鬼祖之力,將死鬥雙方儘皆抹殺!
在鬼域。
除非是雙方的仇恨大到了根本無法調和的地步,否則根本沒有鬼族會用這種古老的儀式的。
驚訝過後。
便是匪夷所思。
這個小白臉,莫不是腦子壞掉了?
“賭上三娘的榮耀!”
“賭上我摩武的驕傲!”
骨劍緩緩抬起,指向眾鬼,顧寒傲然道:“你們,敢應戰嗎?”
眾鬼沒說話。
不是思考,而是疑惑。
除了在床上,你摩武還有能打的地方?
恩……
也不對。
說不定在床上也不能打。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