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湖三千庭中。
一名身披白色貂皮的老者正在和一名青衣少女下棋。
少女莫約十八、九歲。
她紮著馬尾辮,看上去古靈精怪。
“爺爺,這一局棋你又輸了。”
祝文竹將手中白子落下,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爺爺好笨,連一局棋都贏不了我。”
“或許是爺爺年紀大了吧。”
祝淩天看著手中黑子,他目光陷入過往的追憶中。
“爺爺今年不過五十九歲,哪裡大啦?”
祝文竹話音剛落,身後的院子裡就傳來一陣兒腳步聲,“文竹小姐,金陵陸家的陸宣儀來訪。”
“嗯?”
抬頭看著迎麵走來的性感嫵媚女人,祝文竹麵無表情問道,“陸小姐找我何事?”
“文竹小姐,是這樣的,我聽說,南陵祝家想在江南省投資一個國際音樂學校,而我陸家又有這方麵的資曆,所以我想......”
麵對祝文竹時,陸宣儀的態度很是恭敬和客氣。
但不等她把話說完。
一身青衣的祝文竹便搖頭道,“陸小姐請回吧。今天我隻想陪爺爺下棋,不想談公事。”
“那我們能不能......互相留個名片?”
陸宣儀用討好的語氣問道。
實在是祝文竹身份太高,對方乃傳奇宗師的孫女,她不得不放低姿態。
但祝文竹卻冷冷道,“不必了,你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今天過後,我們更不會再有交集。”
說完,祝文竹直接對一旁的下人道,“送客。”
當眾被人看輕,陸宣儀絲毫不敢生氣,她反而賠笑地擠出笑容,“打擾文竹小姐了。”
直到陸宣儀離開。
祝文竹這才嬌哼一聲,“怎麼每天都有一些阿貓阿狗來打擾爺爺清淨?真是討厭。”
對此,棋局前身披貂皮的老者隻笑著搖頭,“文竹,當你站的位置足夠高了,有些事情,便不可避免。”
“哼,有什麼不可避免的?都是些想高攀爺爺的小人物罷了,換做是我,肯定殺雞儆猴,讓那些螻蟻不敢再來煩人!”
祝文竹憤憤道。
“彆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彆忘了,這裡是江南省,不是蜀州省,在彆人的地盤上,你我還是低調些為好。”
祝淩天話音剛落,突然,他麵色一陣兒慘白。
旋即‘噗’的一口烏血吐了出來。
“爺爺!”
“祝老!?”
祝文竹和旁邊下人嚇了一跳。
“我不礙事,我隻是......舊疾發作了。”
祝淩天抹去嘴角的鮮血,他剛要安撫孫女,結果卻雙眼一黑的昏死過去。
“爺爺?!”
看著倒下的祝淩天,祝文竹瘋一般道,“快,快去請神醫。”
結果......
江南省來了幾名神醫,最後都治不了祝淩天。
其中一名神醫臨走前,他更是歎息道,“祝前輩五臟儘枯,他注定活不過六十歲的檻,這是命,不是病。”
聽到這話,祝文竹一下癱在地上長哭不起。
哭聲中。
又有祝家下人找到了祝文竹,“金陵市李氏集團的李文婧來訪。”
“文竹小姐,我聽聞南陵祝家想在江南省投資一個國際音樂學校,所以......”
李文婧正說著,卻聽祝文竹發瘋般的咒罵道,“滾,你給我滾!”
“都是你們這些江南小人物來打擾我爺爺清淨,我爺爺才會舊疾發作!”
“快滾啊!我不會和你們這些人合作。”
“這......?”看著暴躁如雷的祝文竹,李文婧這才後知後覺,原來是祝淩天舊疾發作,昏了過去,連神醫都束手無策,所以祝文竹才會大發雷霆。
“唉。”
歎了口氣。
李文婧心想自己來的真不是時候,她鞠躬對祝文竹說了句打擾了,轉身就要離開。
可臨走前。
李文婧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就見她遲疑地對祝文竹道,“文竹小姐,你爺爺的舊疾,並非不能救治。”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