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橋說完,陸見深幽深的雙眸射向他。
那目光,就像一潭古井,麵上平靜無波,內裡卻是波濤洶湧。
他沒有說話,隻是望著。
心裡卻已經百轉千回了無數遍:吵架
如果真的隻是吵架就好了,可惜不是吵架,而是離婚。
膚淺。靜了許久,陸見深才開口:你覺得她是能被隨便一條項鏈,一個鐲子就收買的人,你以為都是你交的那些拜金女人。
方橋摸了摸鼻尖,決定保持沉默。
好吧,他之前追的那些女人確實都很快,輕鬆的什麼都不用送,幾頓飯再加點甜言蜜語就搞定了。
容易點兒的幾個包包也搞定了,難一點的就送一輛跑車,再難的一套房也差不多了。
所以,這不怪方橋,畢竟在他的概念裡,女人都是可以用錢搞定的。
陸哥,我覺得你太麻煩了,你看你演了這麼大一場,找了這麼多人,還讓我配合你,就是要個親吻,結果人家還不願意。
依我看,你就直接上演霸道總裁範兒,上去直接一抱,一扛,再回到家裡關上門,一晚上保證都解決了。
你不懂。陸見深說。
如果沒有離婚,他還可能這樣。
但現在兩人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他如果用強,她會怎麼看他
在她心裡,他豈不是就和那什麼沒有區彆了。
哎,好吧,不過我覺得嫂子喝的有點多,那酒烈性大,你最好趕快去把她找回來。方橋道。
嗯。
陸見深推開門就追出去了。
南溪剛從陸見深的包廂離開,就直接回到了同事們聚餐的包廂。
結果她進去的時候,包廂裡一個人都沒有了。
嫿嫿……南溪一邊往裡走,一邊喊。
可是,哪裡還有人答應她。
過了會兒,服務員都進來了,說包廂的費用都結算了,她們要開始打掃包廂了,請她離開。
南溪隻能離開,她沒有地方去,就蹲在包廂的外麵給佟嫿打了電話。
拿出手機時,她才發現佟嫿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了。
時間還正好都在陸見深的包廂裡,可能是因為太吵了,她竟然一個都沒有接到。
再打過去時,佟嫿那邊沒有人接聽。
南溪又打了幾個,還是沒有人接。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佟嫿可能是以為她已經回家了,打了電話也沒聯係到她,所以就自己一個人走了。
罷了,那我也自己一個人回家吧!
南溪嘟囔著,收起手機往外走。
她現在難受的厲害,渾身像火一樣的燒,一邊走,一邊扯著衣服。
即便如此,還是覺得渾身燙的赫人。
之前和同事們玩兒的時候,因為女孩子居多,所以大家都是喝的啤酒,雖然有點醉,但被風一吹,醉意來的快,去的也快。
被季夜白那麼一嚇,她的酒已經醒了差不多了。
但是這杯酒不一樣,是高濃度的白酒。
下肚的時候,她就覺得十分辛辣,十分難喝。
現在愈發覺得頭重腳輕,整個人燒的暈乎乎的,她的意識也已經逐漸不清醒起來。
肚子裡更是翻江倒海的難受,又燒又燙。
強撐著,她往酒店的大門去,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回家。
這裡的人魚龍混雜,她必須要快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