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指甲從男人頸側撓過。
蕭沉硯垂眸看她時,青嫵神情已恢複自然,哼道:“那根蠢筆可是地府規則孕生的,雖然笨蛋了點,可是正兒八經的法寶,你說換就換啊?你給我更好的?”
蕭沉硯卻是認真思量起來。
以他目前凡人的見識,還真不知這三界間有什麼了不得的法寶。
他不恥下問道:“那這三界中有你眼饞的寶貝嗎?”
“那可太多了!”
嘮這嗑,青嫵就不困了,興奮道:
“天帝手裡的萬象森羅盤,天後手裡的銀河落月釵,還有財神手裡的紫金鬥,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戰神邛昊手裡的三生戟!”
青嫵眼裡發光:“三生萬物,相傳三生戟取自鴻蒙之氣鍛造,可斬斷因果前塵,破滅鬼神道行。”
蕭沉硯將這些法寶的名字都記下。
如今的他暫沒機會為她尋來這些,至於以後,總能想到法子。
判官筆被蕭沉硯背刺後,就生悶氣了,它決定以後不叫他硯台哥了,要跟著青嫵一起管他叫:臭硯台!
又臭又硬的壞石頭!
蕭沉硯和青嫵感情升溫,有的人卻過得坐立難安。
阿蘇娜住在王府最南邊的小院,這邊鮮少有人過來,最是荒僻,過去都用來堆雜物的。
她被領過來,瞧見這小院時,當場氣炸。
隻是她壓根沒有發作的機會,厭王府的人遠遠撤走,壓根沒人搭理她。
阿蘇娜隻能讓帶進來的幾個婢女趕緊捯飭院子。
這一捯飭,又是大半天過去。
阿蘇娜肚子咕咕直叫,眼看天都黑了,也沒見人來送飯食。
“混賬!那個叫雲清霧的賤人,怎敢如此欺我!”
阿蘇娜怒不可遏,踹翻了屋子裡剛點著的火盆。
眼下已入冬,京城極冷,須得燒炭。
南院裡的碳顯然是最劣等的,燒起來煙味極大,阿蘇娜這一腳下去,沒讓炭火熄滅,反弄得烏煙瘴氣,險些著了火。
婢女們慌忙打水來,將炭火澆滅。
阿蘇娜也被熏得嗆咳不止,跑到院子裡透風,她越想越氣,“硯台哥哥怎能坐視那女人這樣作踐我?”
叫茶茶的婢女小聲道:“郡主,厭王許是還不知情,大雍這邊都是女主人掌管中饋,男子不問後宅事務。”
阿蘇娜皺緊眉:“可他對我也太不聞不問了,而且他不是不喜歡那個女人嗎?”
茶茶:“厭王是雄鷹般的男兒,草原上最厲害的勇士都不敢與他對壘,豈會困於兒女情長。”
阿蘇娜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在她看來,那厭王妃實在粗鄙的很。
“我倒是覺得,郡主應該先觀察幾日再做行動。”另一個叫珍珠的婢女道:
“郡主和厭王有兒時情分在,他不會不聞不問,許是要賣厭王妃一些顏麵。”
“郡主初來乍到,這裡又是厭王妃的地盤,先低調一些也不為過。”
“奴婢看來,郡主先忍耐些時日,做足可憐姿態,也好讓厭王心軟。”
“再者,這王府上還是得有自己人才好辦事。”
阿蘇娜皺起眉,看向珍珠:“你在教本郡主做事?”
珍珠低下頭:“奴婢不敢。”
阿蘇娜哼了聲,她雖不喜歡被人教做事,但珍珠的話也說到她心裡去了。
男人都憐香惜玉,這一點她在草原上就實踐出來了。
每次隻要她扮作可憐柔弱,就能讓那些莽漢被她牽著鼻子走。
“有自己人固然是好的,可這王府哪來的自己人?”
珍珠頷首道:“郡主忘了嗎?這王府上實打實有一位您的娘家人啊。”
“對啊,我還有個表姐。”阿蘇娜想起來,嗤道:“我聽說那女人嫁了個罪臣,不過她運道好,那個叫王生的被斬頭前,她就與其和離了。”
“真是有眼無珠,那王生和雲清霧他爹合謀害了鎮國侯府,這女人居然給他生兒育女。”
阿蘇娜麵上不齒,想到這裡,她就和吞了蒼蠅似的。
這些事都是她回來前,在胡人王庭中聽人說過的。。
“可我聽說我那個叫穆英的表姐與厭王妃關係極好,她與仇人之女交好,足見是個沒心肝的,據說她當初還是被我娘,鎮國侯夫人教養長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