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謝元棠有點累了,她今天又是坐馬車又是爬山的,小身子受不住,閉著眼睛連打哈欠。
剛打完,一睜眼就看見麵前蹲了個人形坐騎。
娘子上來。
謝元棠大眼睛彎成月牙,笑著誒嘿一聲,不客氣地撲上去,伸出小胳膊勒住司徒硯的脖子:夫君,你真好~
司徒硯輕鬆地背起她,憨笑著道:
嗯,娘子說我好,我肯定是真的好!
謝元棠噗一聲笑出來,戳他的頭發:夫君,你真的一點都不累嗎
不累啊。司徒硯搖搖頭,我隻有生病的時候會累。
謝元棠又問:言楓會武功,那夫君你會不會言楓不教你一點嗎舅舅沒找人教過你
司徒硯再次搖頭:我不能學武功的,禦醫說我學了會死的。
謝元棠眉心微蹙,她不覺得司徒硯會騙她,以他的身體狀況,一旦劇烈運動,定然會毒發身亡,如今能維持得這麼平穩,全靠她封住了他體內的毒,還有那一瓶瓶營養液不要錢地給他灌。
可如果他真的一點武功都不會,怎麼可能背著她爬山還能氣都不喘一下
以前謝元棠沒多想,如今想來,她這個傻夫君,身上的破綻和疑點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師父,他們回了。
大佛殿後麵的銀鬆下,小沙彌小聲道。
嗯。
佝僂的僧人點了點頭,有些滄桑的聲音輕輕歎息:我還以為來的人是他,真沒想到……看來我有必要見他一麵了。
師父,那個韋羊……
不必多管,隨他們去。
頓了頓,滄桑的聲音又補充道:能幫的便幫一把。
是。
——
謝元棠和司徒硯回去後沒多久,冷蘊菀就醒了過來。
謝元棠便陪著她說話,白芙領著那兩個小丫鬟將房間又收拾了一遍,全新的銀炭將屋子烘得暖洋洋的,冷蘊菀的臉色也不再那麼蒼白了。
坐了半個時辰,白芙便進來道:皇子妃,謝雪瑤來了。
謝元棠眼睛一亮:總算來了!
她布置了這麼一番,可不就在等這位女主角登場了麼!
謝雪瑤來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周翠已經被言楓綁了起來,門口的倆小丫鬟,在謝元棠的糞量威脅下,早就規規矩矩了。
這會兒兩人被謝元棠重聘回來當演員。
於是謝雪瑤一走進來,便看見演員一號和演員二號站在院子裡,跟往常一樣在那兒抱怨。
真煩人,什麼時候還能回去我不想再住在這裡了。
就是,又冷又受罪的。
謝雪瑤走近,輕斥兩人一句:怎麼做事的怎麼不進去伺候
倆丫鬟連忙站起來,低頭恭敬:謝娘子。
謝雪瑤也就做做樣子斥一句,當下揮揮手道:下去吧,讓周嬤嬤送湯藥過來,嫂子該喝藥了。
倆丫鬟:……
還喝呢,周嬤嬤都快喝糞了!
謝雪瑤沒注意兩人的異樣,掀開簾子,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
嫂子……
嘩啦!
一盆洗腳水從天而降,澆在謝雪瑤的臉上!
謝雪瑤:……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