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隻見身後站著許多的人。
他媽、他所謂的姥爺姥姥、他那個繼父,還有兩個人不認識的男人。
他被個不認識的男人拎了起來。
放我下來!他用力掙紮。
這動靜被屋裡的林清屏聽見了,開門一看,好家夥,人越來越多,是來搶人的嗎
她二話不說,舞著椅子又出馬了,還邊舞邊喊,來人啊!人販子偷小孩了!人販子搶小孩了!
她嗓門之大,左鄰右舍都出來了。
兩位老人隻覺得很難堪,放下,放下,把孩子放下。
來這一趟,也不是真的要把孩子直接就這樣搶走的。
拎著誌遠的男人在誌遠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是你舅舅,你知道嗎
誌遠落地以後,回身一個掃堂腿,就攻擊他舅舅下盤。
雖然他人小,力道不夠,但頹然襲擊,他舅舅還是沒提防,差點就摔個嘴啃泥。
嘿!你這臭小子!他舅舅要發火,誌遠卻已經一溜煙跑到了林清屏身後。
但這一堆人可算是進了院子了。
既然進來了,就不打算輕易走。
兩個老的打頭,對林清屏很有禮貌,儼然也是一副求人的樣子,林同誌,我們是誠心誠意來看看誌遠的,你看,這要過年了,就當個親戚走走也好是不是
事到如今,林清屏覺得差不多了。
進來吧。林清屏道,敞開了門,迎客。
媽誌遠不解,抓著他衣服的小手緊了緊。
林清屏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彆慌。
文家一撥人進了家門,但是誌遠卻躲進了自己房間裡。
文家人進來和文曉一樣,打量了一番家中情形,文姥爺的說辭都和文曉初次來時一樣,林同誌,我們文家非常感謝你把誌遠養得這麼好……
林清屏聽到這裡立刻把話打斷了,不好意思,誌遠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抑或是將來,都不姓文。
文姥爺的笑容僵了僵,但也隻一瞬,馬上又笑道,是,但我們是誌遠的外家,也是最親的……
哦林清屏道,你們作為最親的人,在誌遠無家可歸的時候乾什麼去了呢
文姥爺的笑容又僵住了。
這個天,真是沒法再聊下去了……
文曉是嘗過滋味的,知道林清屏不好對付,更不會輕易鬆口,直接說,林同誌,我們來,是真的存著百分百的誠心,你對誌遠付出過的,我們隻會加倍補償,而且,你也知道,我們一家子現在都在首都,我先生更是港城人,我們條件很好,我知道,你是真心愛誌遠,我們也很感謝你,但是,既然你真心愛他,是不是就該為他著想,讓他跟著我們
林清屏聽著文曉的話,靜靜的,沒有吭聲。
文曉以為將她說動了,趕緊又道,我們已經把誌遠的未來規劃好了,我會帶著他去港城,在那邊受港城的教育,以後要出國念書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你說呢
誰要出國念書門口忽然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
顧鈞成。
回來過年來了,穿著一身便裝,寒假訓練應該很辛苦,人又瘦了一圈,皮膚來首都來這麼久,也沒見養白。
人是很英俊很帥氣一個人,氣勢也足,威壓感也在,就是看起來……不咋有錢……
和文曉那個港城的丈夫比,對方看起來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