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城這樣的人,靠在刀尖上舔血活命,他對危險是具有本能反應的。
在地上的黑衣人抬起槍的那一刻,霍連城就感受到了身後那強烈的殺意。
就在扳機按下,子彈快要打出的那一刻,霍連城迅速的俯下身,做了兩個前滾翻,避開了子彈的攻擊。
因為槍中的子彈在剛才火拚的時候就已經用完了,霍連城這會隻能把目光投向還架著機關槍的梅五。
好在梅五反應也迅速,在霍連城安然無恙的倒下,並讓出射擊的間隙之後,梅五拿起了旁邊的步槍,快速的了結掉了黑衣人的命。
儘管院子裡的火拚以霍連城這一方的勝利結束了,可霍連城一行人卻不能就此停歇下來。
部隊那邊還沒攻打進來。
並不是戰鬥力的問題,主要是外麵也聽到了院子裡爆發出的槍彈聲。
他們不知道院子裡的情形,隻怕逼得太緊反而害了霍連城。
現在霍連城脫了身,對外放了進攻的信號,外麵的戰鬥很快便激烈起來,很快部隊就以壓倒性勝利將黑衣人全部一網打儘。
自此,整個逮捕行動算是正式的落下了帷幕。
遺憾的是,逮捕行動裡最該逮住的那條大魚,狡猾的跟一條泥鰍一樣,從來都沒有露過麵。
不過整體來說霍連城不虧,李朝沐落網了,還有那位八爺身邊跟了許久的白先生也歸西了。
黑衣人總共一千人左右,也都被粉碎了。
那位八爺就是沒露麵,也傷了一層皮,夠他肉疼好久了。
他辛辛苦苦做了誘餌,想把霍明軒拉下水,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朝沐院子裡倉庫,藏了足足788箱大煙,總重量達到了70000斤。
難以想象,這樣大量的鴉片流向市場,會給多少家庭帶去毀滅性的,難以磨滅的打擊。
看到從院子裡被一箱箱抬出來的大煙,霍連城臉色沉如墨汁,他惡狠狠的說道:
“八爺這人,我霍連城記下了
就在霍連城說話的時候,周正市一處寬闊貴氣的彆墅裡,一位杵著拐杖的男人正在澆花。
男人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左右,臉上皺紋很少,膚色白皙,保養的很好。
他麵色平靜,隻能在他眸底深處才能發現隱藏的波濤洶湧。
看到管家從外麵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跑進來,男人垂下了他手中擰著澆花水壺的手,轉過身沉聲道:
“事情怎麼樣了?”
管家比男人要老,兩鬢發白,看上去至少六十歲往上了,他低著頭,快速的回應道:
“少爺,我們失敗了,被吊上鉤的人,不是霍明軒,而是霍連城,他動用了部隊圍剿,我們派出去的人,全部都死了
管家是男人家中的老管家的,因一直就習慣稱呼男人為少爺,到現在男人四十有餘了,他也沒改變這種習慣。
那些黑衣人的死活男人並不關心,他隻是追問了一句:“那白先生呢?”
“白先生.........也死了管家說著微微歎了口氣。
男人這才將花壺擱置在一旁的花架上,微微帶著幾分薄怒開口:
“連白先生也死了,這霍家兄弟,我跟他們不共戴天
男人之所以如此忌憚霍連城和霍明軒,是因為他心中清楚,隻要這兩兄弟都活著。
他們二人,一個把持著南河省的警署政治,一個把持著軍事。
等到軍政都姓霍了,那他們這些發國難財的人,就再沒機會在這片土地上撈金了。
想到這裡男人恨恨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墨修那死老骨頭怎麼想的,偌大的一份家業,竟然要交給兩個外姓人,腦子裡怕是搭錯了筋
管家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忽而開口:“少爺,我這裡有一件陳年舊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男人不喜歡管家賣弄關子,語氣中顯而易見的升起了一抹不耐。
管家聞言,目光忽而變得悠遠起來,他說道:“這霍家兄弟,也許不是什麼外姓人,他們骨子流的也許是墨家的血
“什麼意思?”中年男人顯然有些吃驚。
管家想了想,跟中年男人訴說起了一件過去許多年的往事。
中年男人越是聽,眉頭就皺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