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秦家,就是太靜了。
這麼安靜,還怎麼搞事情呢?
霍連城挑眉,原來打草驚蛇,還能用引蛇出洞來反駁。
他竟然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晚上,我去幫你偷東西!”說著話,霍連城看向秦晚晚,挽起了她額角被風吹亂的細發。
這時候,突然有人在院子裡喚秦晚晚的名字。
是福伯的聲音。
那個瘸了腿,在秦家廚房燒火的福伯。
對原主極好的福伯。
“大小姐,聽說你回來了,院子裡的櫻桃熟了,我摘了給你送過來了
聲音蒼老中透著慈祥和仁愛,聽得秦晚晚心中劃過了陣陣的暖流。
她迅速的放開了原本半勾著霍連城脖子的手,轉身往院子外跑去。
“慢點,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霍連城一邊囑咐,一邊看向自己空落落的懷抱,悵然若失。
而秦晚晚,卻已經拉開門,消失在了她的閨房裡。
如今春季已經接近尾聲了。
即將闖入的夏讓天氣有著一絲讓人厭倦的悶熱。
院子裡麵是幽靜的。
地上鋪著春風吹入的柳絮。
福伯端著一盤紅燦燦的櫻桃,他看著步履衝衝從屋內走出的秦晚晚,臉上露出溫暖的笑意:
“大小姐可得小心些!”顯然,福伯也已經知曉了秦晚晚有身孕的事情。
秦家這半年,也算是曆經了大風大浪,好不容易有了喜事兒,秦正延自然是歡歡喜喜的將這件事大肆的宣揚了出去。
“福伯還是不要叫我大小姐了,喚我晚晚吧,還像是以前那般
可能是原主在府裡和福伯最為熟悉,所以秦晚晚對福伯的印象特彆深刻,她記得的,以前福伯都是叫原主晚晚的。
當然不是欺負原主不懂事,是個傻子,隻是原主也分得清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是原主執意要福伯叫她晚晚。
如果福伯叫原主大小姐,那原主就會撅起嘴,悶悶不樂。
她沒把福伯當成是下人,而是當成了長輩。
福伯聽到秦晚晚要她還換她的名諱,連忙擺手:“小姐如今都嫁人了,身份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哪能再喚小姐乳名,讓外人聽了還不得笑小姐在秦家沒有地位
“喚乳名怎麼就沒有地位了!”霍連城一邊說話,一邊邁著大長腿從屋裡走出來,他看得出秦晚晚對福伯的不同,所以也隨著秦晚晚對福伯禮敬三分:“福伯,您好,我是晚晚的丈夫,霍連城,您也可喚我連城
這還是福伯第一次見到秦晚晚嫁的夫婿。
他滿是皺紋的臉上,雙眼也是渾濁不堪的,那雙沒什麼精氣神的眼睛,卻是在看見霍連城的那一刹那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