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之後,白父跪倒在了地上。
韓勳這一槍打在了白父的小腿上,深可見骨。
沒料到真有人敢開槍,白家人嚇得差點再次把白雪摔下來。
幸好韓勳跑了過去,他扶住了白雪,一臉一沉的看著還舉著手抬著白雪那幫人,說道:
“把你們的手放開,立刻
那幫人也就一幫欺軟怕硬的慫貨,看韓勳真的敢開槍,立馬不敢動彈老老實實的放開了白雪。
韓勳將白雪抱起來,放在地上站好,再才心疼的看著她身上被發出來的傷口。
“疼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白雪噙著淚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受了些皮外傷
她看了一眼被打傷的白父,然後轉身遠遠的退到韓勳的身後,站到了秦晚晚身旁。
白母先是蹲在地上看白父受傷的腿,她看見了韓勳看著白雪的眼神,猜測到兩人關係不俗,大聲的哭喊道:
“殺人了,霍家軍沒有天理了,還想霸占我的女兒,要遭到雷劈的啊!”
鬼哭狼嚎的,十分難聽。
倒是白父,也不知道是不是疼麻木了,沒了知覺了,跪坐在地上一句話也沒說。
韓勳不耐煩的看著白母罵娘,他緩慢的抬起槍:
“怎麼,您也想來一槍,嘗嘗這挨槍子的滋味?”
威脅自然是奏效的,白母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立馬就焉了下去。
不敢跟韓勳說話,白母隻能把目光投向躲到了後方的白雪身上,她氣憤的指責白雪:
“你個不孝女,家裡辛辛苦苦把你供你讀書,現在你倒是出息了,聯合著外人來欺負你的爹娘了,你爹這麼平白的讓人打了,你連看都不過來看一眼
白雪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聲音冷的出奇:
“供我讀書?你們是出一分錢了,還是出一分糧了,我上醫學院的學費都是我去妓院倒夜香掙的,交給學校食堂的公糧,也是我自己買的,請問你們出什麼力了?”
被白雪這樣反問,白母頓時愣住了,似乎是沒料到白雪會反駁她,不過白母很快就想到了說辭:
“你掙的錢就不是白家的了,一個女子,讓你上學就不錯了,你上醫學院的錢是自己賺的,那你小的時候上新式學堂的錢呢,也是你自己掙的,你生下來就會掙錢了?”
白雪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從腰間掏出一個荷包,說道:
“那娘就算算,看看養大我要多少錢,算清楚我都給你,要是我身上的錢不夠,對麵就是花旗銀行,我去給你取
看著白雪手中裝著錢的荷包,白母眼睛頓時亮了,她恨不得立馬起身去把白雪手中的錢要到手裡。
白父對著白母重重的咳了一聲,他們此行前來可不是為了白雪那點錢的,而是為了帶白雪回家,把白雪嫁給鎮上的劉老太爺的。
劉老太爺給了白家500個銀元做彩禮,這是很大一筆錢了,白父已經把錢收了,現在隻等著把白雪弄回家去。
和這筆彩禮比起來,白雪那點工資又算得了什麼?
這時候的結婚禮儀,男方都需要給女方送‘頭節禮’,一般禮銀,小禮銀元36,中禮銀元64,大禮銀元也才100而已。
薛和娶白冰,就是100銀元做聘。
現在劉家出的錢這麼多,是大禮的五倍,白父又怎麼不能動心。
被白父一提醒,白母也反應過來,她趕緊推脫到:
“你是娘的女兒,娘送你念書不是該的,算這個賬做什麼,隻是這女人也不能總在外麵拋頭露麵的
“女人這輩子,總得有個家才能過得下去,爹娘也是為了你好,你嫁了人以後就穿金戴銀的富太太,跟你妹妹一樣過好日子,總比在醫院裡當牛做馬要好
白母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路上停下來圍觀的人,還真就信了白母這一套,紛紛對著白雪指指點點的。
韓勳氣不過,想替白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