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勳微微有些愣神,隻是雖然有些恍惚,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依舊在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白雪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直到那股不適感再度湧上來。她轉頭嘔吐,一隻手卻依舊固執的拒絕韓勳的拍打。
隻是儘管顯得有些不情不願,可韓勳卻始終沒有停下動作。
等白雪吐得差不多了,韓勳從兜裡摸出一張手帕遞過去:“擦擦
“……”白雪看著韓勳的眼睛,猶豫了一陣才接過。
她恍然間想起了和韓勳初識的時候,韓勳也是這樣,遞給她一塊方帕,讓她擦擦。
那塊手帕太臟了,白雪怕韓勳嫌棄,所以後來沒有還回去。
他身上似乎隨時都帶著一塊手帕,這在男人裡麵,是少見的。
兩塊手帕一模一樣,都是潔白無瑕的,白雪猜測著,也許韓勳是有潔癖。
“走吧,正好送你回去的路上,咱們好好談談韓勳往外開了一眼,衛皿並沒有一起追出來,他緩緩吐了口氣。
“不用,我自己走回去白雪努力的站直身子,眼中滿是倔強:“你也不需要送我了,我想靜靜,好嗎
都說酒後吐真言,韓勳並不知道先前白雪那般賭氣是為何。
不過他還是猜測到了一些東西。
即便白雪作為一個受到過高等教育的人,接二連三的打擊也足以將她原本偽裝起來的堅強外表擊的粉碎。
儘管她經曆過許多事,可畢竟自己也是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人。
雖然這肌膚之親並不是渾然天成水到渠成,而是在外力因素下發生的。
可既定事實就是如此。
雖然她很努力的在心裡堅強,不斷地安慰自己,可是終歸還是要麵對的,不是麼。
韓勳深吸了一口氣……白雪身上的酒氣有些濃鬱:“靜靜?靜靜是誰?”
白雪睜大了眼睛看著韓勳,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惡作劇後的得意。
此刻的他笑得像個孩子一般:“你也不必說徹底忘記這些話,我們都知道其實還是忘不了,何必自欺欺人
“我知道你身上背負了很多,我也知道你心裡其實壓抑著很久,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宣泄出來。那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沒有更好的方式去解決。我知道那晚上很瘋狂,可那不是我的錯,更不是你的,隻怪白冰太狠了
“你心裡肯定是有壓力的,我也一樣有,隻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隻能試著去接受,既然已經發生了,為什麼不能把這當成一種緣分呢?”
白雪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去接韓勳的話。
她的人生充滿了不堪入目的挫折,很短暫,而且很不美好。
她習慣了不美好,所以哪怕發生了一夜情,她也能在委屈之後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