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身後的一輛卡車示意。
“把卡車上的標杆支起來,將車上的人綁在標杆上,讓山上的人看看
女人一邊挨著卡車躲避子彈一邊吩咐卡車後麵的事情做事。
很快,車上早就準備好的吊人吊杆被升了起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倒吊在標杆上升到了半空中。
韓勳拿著望遠鏡在觀察山下的戰局形勢。
他一眼就看見了山下被倒吊在卡車頂端那標杆上的人。
標杆上的人血肉模糊,看不清長相,下麵的人或許也預料到了這一點,居然還在這人身底下拉開了一張白布,上麵寫著:周向北。
周向北的所作所為,韓勳也是有所耳聞的。
他一點也不想救這個被女人迷的是非不分的人。
韓勳看了看霍連城。
霍連城盯著另外一個方向,他還在往下打炮,沒有拿望遠鏡的他根本沒有發現周向北的存在。
在山下卡車上坐著的淩霜有些懵了。
她似乎沒有想到周向北這個人質都已經放到車頂了,霍連城居然還在繼續開槍,這看上去和霍連城的習慣一點也不搭。
難道帶隊的人不是霍連城?
淩霜已經在指揮著隊伍往回撤了。
她是想帶著人質直接去渭北城外威脅霍連城的,根本沒想過會在路上遭到埋伏。
在路上的時候,淩霜幾次利用煮飯假裝放鬆警惕。
看見沒人趁著她放鬆警惕攻打,淩霜就以為已經是安全了。
於是她就帶著隊伍繼續前進,想不到埋伏她的人居然如此沉得住氣,硬是等到她出現在視線範圍才動手。
韓勳本不想管周向北的,
可是又怕周向北真這樣死了,霍連城知道之後自責,加重霍連城的心病。
所以,儘管心裡不是太願意,韓勳還是很快就走到了霍連城麵前,跟霍連城說他看見了周向北的事。
霍連城看著韓勳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喊道:“你說什麼,大點聲
韓勳隻好貼到霍連城耳邊,將自己的發現又對霍連城說了一次。
可是這次霍連城還是沒有聽明白。
他伸手揉了揉耳朵,剛剛光顧著開炮了,沒有用棉花塞住耳朵,才會導致現在什麼也聽不見了。
無奈之下,韓勳隻能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在那門大炮的炮身上寫下了周向北的名字。
然後還對著霍連城指了指山下。
霍連城看了看韓勳,又看了看山下,發了幾秒鐘呆之後從韓勳手上搶過了望遠鏡。
當看見山下卡車車頂標杆上掛著的,那被打的沒有人形的周向北時。
霍連城的眼中升起了滔天的怒意。
他的兄弟犯了錯誤,為了懲戒,他可以打死周向北。
但是沒有人可以這樣欺辱周向北。
找死。
霍連城抬起了手:“暫停攻擊
原本打算撤走的淩霜感受到槍林彈雨聲小了,得意的看了看山頂。
她就說,霍連城一定會心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