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之後,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外麵,發現已經走了快一半的路程了。
因為上次從渭北回百澤,是秦晚晚開的車,所以她對路線還是有些印象的。
汽車一路開的都極慢,因為還要等著後方的步兵。
看到秦晚晚醒了,霍連城才鬆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右肩,他問道:“餓了嗎,媳婦?”
聽到霍連城的話,秦晚晚很自然的轉頭去看霍連城。
然後她就看見了霍連城肩膀上的一大攤疑似她口水的水漬。
她默默的靠近,擋住那攤水漬。
“還好,這還在半山腰上,隊伍也不好停下來,再走上半個小時吧,等到了比較開闊的地方,再停下來做飯吃好了
霍連城假裝沒有看見秦晚晚的小動作,努力憋住了嘴角的笑意。
他點了點頭。
“好
其實秦晚晚沒有流口水。
那個水漬,是霍連城發現小叮當流口水之後,費勁的擰開水壺,用左手抹上去的。
一時興起的惡作劇而已。
秦晚晚的反應,讓霍連城覺得有趣。
她再優秀,獨立。
也會有嬌羞、揶揄的時候。
為了掩飾住霍連城肩膀上的水漬,秦晚晚選擇繼續靠在霍連城身上假寐,她心裡尷尬的一批,多大的人了睡覺還流口水。
車又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了寬遼的空地上,旁邊還有條小河。
霍連城便傳令全軍休整,原地生火做飯了。
下了車,秦晚晚便去河水旁邊洗了個臉,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霍連城很不讚成:“這麼冷的水,你就直接在裡麵洗臉,也不怕凍出病來
“這有什麼,我以前........”
話說到一半秦晚晚止住了話頭。
她以前去南極執行過醫療援助科學家的任務,這河水的溫度和南極比起來簡直就是毛毛雨了。
可這話,秦晚晚卻不能對霍連城說。
差點就說漏嘴了。
秦晚晚有些後怕的吐了口氣。
她會在霍連城麵前說話這麼口無遮攔,是因為她相信他,所以在他麵前放鬆了警惕。
但是關於她的魂魄來自異世這事,她可以沒有告訴霍連城的打算。
至少現在還沒有。
因為太匪夷所思,天方夜譚了。
若不是親身經曆,若是有人對秦晚晚說出魂穿這種話,秦晚晚覺得她可能會把說那種話的人送給她研究神經科的師姐。
她自己都沒有把握的事情,又怎麼敢確保說出來之後霍連城會信。
秦晚晚的欲言又止,霍連城又怎會看不出來。
他是個敏感的人,能感覺到秦晚晚一定有大事瞞著他,或許與她的醫術、身手有關聯。
但是既然她還不想說,他就不會多問。
他說過的,等她想說了她自然會說了。
而現在,隻要她在他身邊就好了。
他走到秦晚晚身邊,把秦晚晚一雙濕漉漉的手抓在手裡,放入了他的大衣裡麵。
夾在了暖融融的咯吱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