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妹妹葉卿柔。
哥,你身體怎麼樣了
厲元朗無奈直搖頭,看被你弄得一驚一乍,我還以為是誰呢。我挺好,都能坐兩個小時的飛機了。
葉卿柔上下打量厲元朗一番,確信他身體無恙,總算放下心來。
厲元朗感覺到葉卿柔專門把他叫過來,絕不僅僅是看望他那麼簡單。
於是問:說吧,還有什麼事
人家想你了,看看你不行嘛。
行,妹妹想哥哥了,怎麼看都行。厲元朗寬慰幾句,又說:妹子,你準還有彆的事情。我隻有一個半小時,要說就快說,我還要去東河省呢
是去安葬我婷月嫂子吧。一提起水婷月,葉卿柔不禁黯然神傷。
哥,恐怕你還要在京城耽擱幾天了,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今天上午九點,婷月嫂子的媽媽穀紅岩去世了……
啊厲元朗一驚,這麼快
不算快了,四個多月,和醫生預測的差不多。
穀紅岩得了癌症,醫生當初認為,最多能活半年。
驚訝之餘,厲元朗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回想起和穀紅岩相處的點點滴滴,雖然這個嶽母不怎麼待見自己,可終究是長輩。
她的去世,令厲元朗心裡發酸,眉頭擰成一個巨大疙瘩。
傷心之後,厲元朗長歎一聲問:水慶章怎麼樣了
還算堅強,至少現在是這樣子。葉卿柔如實回答,哥,你打算怎麼辦
穀紅岩的後事我來操辦,妹子,我需要你出麵,幫我做一件事,如果難度太大就算了。
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儘力。
厲元朗便說:穀紅岩的喪禮,我想讓穀家兄弟和水慶章參加,我知道,這事有難度,可我想讓他們送穀紅岩最後一程……算哥求你了,我這樣做,是為了婷月,也是為了穀雨和鄭立。
葉卿柔想了想,我出去打個電話,回頭告訴你。
看著妹妹離開,厲元朗拿出手機,撥給白晴,老婆,你們出發沒有還沒,那好,馬上改簽飛往京城,我剛得知消息,穀雨的外婆去世了。
電話那頭的白晴也是一愣,連忙表示儘快帶著穀雨前往京城。
同時,厲元朗又聯係了遠在允陽的周宇。
這次回廣南市,厲元朗不想打攪任何人,隻找了周宇。
當他把事情一說,周宇痛快答應,我馬上去安排,在婷月墓地旁邊,安葬她的母親。
斯人已逝,厲元朗能做的儘量去做。
不為彆的,就為曾經是一家人。
妹妹很快回來,一切都已經辦妥,不過,穀政川、穀政綱和水慶章三人,因為尚在服刑,隻能在穀紅岩火化前,可以見她最後一麵,時間不能太長,需要嚴格限製。
這已經算是最大的爭取了。
他們三人不同於普通囚犯,有嚴格的管理製度。
要不是葉卿柔出麵,憑借厲元朗本事,根本不可能辦到。
由於還要等待穀雨,穀紅岩火化時間定在明天上午十點。
厲元朗改變計劃,坐上妹妹的車子,直奔陸臨鬆在西山的住處。
陸臨鬆不在京城住的這段日子,房子始終有人值守和打掃。
白晴早就安排好了,他們一家就住這裡。
吃過中飯,白晴穀雨和清清,在小蘭以及保姆等人陪同下,趕了過來。
厲元朗先是看了看清清,摸了摸他的小臉蛋,這才蹲下身體詢問穀雨:兒子,想我了嗎
穀雨表情平靜,淡淡說道: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
我沒想,一點都沒想。
厲元朗微微一怔,又問:我要是想聽假話呢
我想過,隻有這麼一點點。穀雨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條細小縫隙,暗示所謂的一點點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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